“搬出去也是好啊,这要是我女儿,我直接让她赶紧滚出门赚钱
去。“中年络腮胡男人大笑道。
旁边一个秃头男人也激动笑道:“是啊,培养一个明星孩子多好
其他几人都三言两语,激动讨论。
他们眼睛闪着一种光芒,叫做:利益,
没有温情。
没有感情,
在极致的利益面前,只有贪婪和短浅的注视。
而现在,节目台上
很多嘉宾都产生了代入感,他们听着这些贫民的讨论,一些出身很
好的教授忍不住讥讽。
“目光短浅,全是利益!“
“怪不得苏显儿会恨他的父亲,出生这种环境之下,苏父怕是早就堕落腐朽了!“
“真是悲哀啊,苏父也会是这个样子吗?”嘉宾来自金陵,叫苏文清,他带着全家前来,一家人全是教育机构出身,真正的文人世家。
而苏显儿没说话,她几乎能猜测到,面对这种底层老男人的对话。
父亲内心肯定是同意的。
但他看到了那合同之后,害怕管束不了自己了,拿不到属于他的钱财了,
所以。
为什么回家之后,他会对自己说,自己殴打了星探,拒绝了娱乐公司的邀请,然后父亲还一脸为她好的样子。
一切逻辑都顺畅了
一个具有控制,迂腐,固执,短浅,虚伪的父亲印象出现,
而这个父亲人设,从小到大,跗骨之蛆跟随苏显儿成年长大,
她继续看着,眼神没有了之前的温情,而是愈发冰冷。
而现在,破败的楼房下,猪肉摊位旁边
和那些站的歪扭的老男人不一样,苏尘自始至终都站姿笔直,他看
着这些人说出利欲熏心的话,只是反问了一句。
苏尘只是说了句:“如果我家孩子只会这一首歌呢,如果她后续没
歌曲了呢,在捆绑合约之下,经纪公司会怎么对待,怎么压榨,怎么炒作?
“她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要像一个木偶般的活着,凭借一首歌来火爆这辈子吗?”
苏尘说完,这四个老男人愣神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从没有想过后续啊
只想着捞一波钱,然后让自己享受享受。
反正自己的孩子,自己想让他干嘛就得干嘛去
这不是应该的吗?
秃头男人忍不住说:“你是你女儿老爹,你说啥就是啥,你女儿就
得老老实实的听着啊。“
苏尘沉默,
只是平静离开。
剩下一群男人忍不住小声议论,他们对这个新搬来不久的住户还是有些忌惮的,因为每次他出门都带着刀子,送女儿外出也带着刀子,有混混敢盯着他女儿,他拿着刀子,一股要杀的戾气。
之前有个混子叫大青,之前醉酒和别人吹嘘,打算要拐一下瓷娃娃。
苏显儿,结果那天早晨,大青起床第一件事看到了自家养的恶狗被剥了皮放到了他枕头边,上面还写着,动我的孩子,下次就是你的皮。
从此之后,苏尘那沉默寡言的狠人形象竖立,以至于没人敢当面一直盯着他女儿。
但这不妨碍他们背后议论。
“真是傻啊,自己都得了重病,还养这女娃,干脆送人算了。”
“是啊,何必呢,让这小女孩老老实实当个小明星,去赚钱多好
啊,至于到时候没人气了也赚得差不多了。”
“对啊,实在不行呀再要几个孩子。”
这是他们的声音出生在贫寒之地,从小接受的利益为主的教育,让他们习惯了如此思考
本该如此?
本该如此?
本该如此吗?
这一刻,这四个字也出现在了很多人看客心中。
但现在12栋小区前,苏尘回到了家,他看着女儿有些恨恨的眼神,然后解释道。
“我打了星探让他离开了,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前途。”
苏显儿并不是很理解,但她感觉很可恶,她不说话,一直沉默
“我去给你做饭了。”
苏尘平静开口,然后走出门,在走出卧室的刹那,他忍不住摔倒在
了墙上,额头的疼痛再次来袭
他握紧了脑袋,咬牙去厨房,狠狠的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吞服大量的药物。
之后他才做饭
饭菜依旧是,苏显儿吃好的,苏尘简单的米粥。
只不过这次一人一个桌子。
之后苏显儿去了阳台,一个人,孤寂,流着眼泪哼唱着歌曲。
黑黑的天空的低垂
虫儿飞,
虫儿飞
而在卧室内,这一刻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
卧室墙壁白漆都掉了一块块,橘黃色的小灯微弱照耀着,但房间收
刷的很干净,
苏尘取出了空白的信封,这一刻他的表情温柔起来,
钢笔加了墨水,他开始写下,
写下:【宝贝苏显儿,你今年应该四岁了吧,这是妈妈在天堂给你
写的信封,妈妈很想你.】
【你知道你未来要做什么吗,你未来可以当科学家,可以当明星可以报效国家,可以当商业奇才,但你记住,一切的成功都是有脉络可言的,不要提前透支你的一切】
【你要什么都别想,保持最深的沉默,做后知后觉有底蕴的那个,
风会吹起很多的沙粒,你要保持沉默,看清楚每一个沙粒的正邪姿态
等那些沙粒落地,你就是真正王炸的那个】
【接下来妈妈会给你写很多信,也会培养你学习各种,我知道你喜欢表演,那你就从生活中去观察,去临墓】
内容很多
这次他的笔迹变了,不再是之前的草体,而是正楷,秀美,像是他
故意练了这一首字体,为的就是此刻。
直到信封写完,
现在是四个画面
一个在阳台哭泣唱歌的苏显儿,目光委屈,不解
一个是卧室刚写完信封的苏尘,病态苍白
一个是小区外议论纷纷嘲讽苏父傻子的芸芸众生民众
一个是此刻观看这画面的当代民众。
这一刻彻底炸裂!
节目台上
苏显儿一双美眸几乎要失去光泽,她喃喃自语,她突然有点心疼,
但更多是不理解
“为什么四岁的信封是你写的,那之后的信封呢!”
“不可能全是你写的,你只是辅笔,重要的内容是母亲写的,我还见过,母亲之后还偶尔出现教过我,还亲手塞给了我信封,还当着我面写了信封!”
但她是这么说的,但心口感觉更疼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自己。
仿佛看到了什么这辈子最重要的,但没看清楚。
现在起码“他”的理念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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