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是以三个小时为限的话,不能!”面对藤田芳政那暗藏杀机的问话,李宁玉处之澹然地回道。
“那你需要多久?”藤田芳政又问。
李宁玉依旧澹澹地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破译密码需要三个要件:代码,加密方式以及收发机构。而其中最难的部分就是获取密电的加密方式,从最简单的暗语加密到复杂的密码机,加密的手段可谓是五花八门,想要破解自然难比登天。更何况是在只知道代码的情况之下了。”
“这么说,你之所以需要那么多份以同样的加密方法加密过的密文,是想通过它们之间的规律以及内在联系推断出收发机构,最后再破解加密方式,进而破译密电,对吗?”
“是的。”
然而即便得到了李宁玉肯定的回答,但藤田芳政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既然已经想到了破解的办法,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害怕走不出这的大门呢?”
“很简单,因为如此索要大量密电的行为很难不被误认为敌方间谍,到时候如果真要是有人揪着这件事不放的话,恐怕我即便是浑身是嘴也讲不清楚了。”
“原来如此!”直到这时,藤田芳政才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你的担心有些多余,但不得不承认,李中尉的确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就是收发机构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封密电是军统从重庆发往青岛的,我想这个信息应该对你们第二阶段的破译工作很有帮助。”
“第二阶段?”那胡教授听了很是不解地问道,“藤田长官,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然而藤田芳政却并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而是在看了一眼手表之后对众人宣布道:“现在是上午九点半,我正式宣布,此次业务研讨会的第一阶段,由率先断言密电无法破解的第四小组胜出。还请大家稍事休息,半小时后,我们将正式开始第二阶段的破译工作。”
……
不得不说,尽管这次业务研讨会举办得十分仓促,但主办方的准备还是相当充分的,不但为每个小组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用来中途休息,还无限量地提供了点心酒水。
同时也理所当然地在每一个房间里都加装了窃听装置。
监听室里,藤田芳政一边半带着耳机听着各个房间里的动静,一边有意无意地对一旁的南造云子问道:“那个李宁玉的履历,你查过了吗?”
“查过了!”南造云子“啪”地打了一个立正,恭声说道,“一九三三年,德国哥廷根大学数学系毕业,三六年随其夫加入了张学良创建的四维学会,西安事变前,其夫病重身亡,随之就脱离了与四维学会的关系,再赴德国进修电讯专业,次年回国,与英国驻华大使馆高级翻译潘汉卿结婚,三八年经人介绍,加入自强学院,成为了一名电讯培训专员。”
“张学良……又是跟东北有关……”藤田芳政沉吟了片刻,突然冷不防地问了一句,“据你的观察,那个李宁玉跟李强两个人的关系如何?”
“很陌生,应该只是奉了岩井大左之命,过来帮忙的。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是故意在人前装出一副互不相识的样子的。”
正说着,藤田芳政突然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便集中了注意力,仔细地听了起来。
休息室里。
“退出?为什么要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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