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壮觉得自己更有干劲了,可是肩上的那根木头却突然变沉了。
他再也不能像刚开始一样轻松的抬着走……
那根木头毕竟还是有着两百来斤的。
抬向那么远的距离,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压在王壮肩上的木头猛的一抖,看得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揪。
可他王壮怎能在这里倒下呢!
按理说,王壮此时放下来这根木头,稍微歇一歇再搬也是可以的。
但是直觉告诉他,如果此时放下这根沉重的木头,他就再也没力气抬起它了……
况且,万一放下这块木头,他搬到北门的时候,秦国官府以此为理由抵赖,不给他赏金了怎么办?
王壮想到这里,更是不敢有一丝懈怠。
缓缓的,他控制住自己的颤动。
他告诉自己,此时不能歇,一旦这时候歇下来了,便是前功尽弃!
“歇一歇吧!”一边的好心人关切的看着他,劝着。
王壮听了这话,对那人笑了笑,猛的摇了摇头,然后咬紧牙关,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谢谢你们,但我真的不能歇,王壮在心里如是说着。
人群中的嬴渠梁看着王壮,默默的笑了笑。
而景监看着嬴渠梁莫名的笑容,不由的问道:“君上在笑什么?”
嬴渠梁对景监道:“景监你看,这个义渠人,能不能为我所用?
“这个义渠人?”景监问道。
“对啊。”嬴渠梁答道。
景监想到先前王壮对嬴渠梁的不敬之处,心里就分外不爽。
“就他?”景监有些生气的说着。
“我隐隐觉得,此人很有用处啊。”嬴渠梁说着指向王壮卖力的背影:“而且,你看那劲头……”
“就凭那一身蛮力?”景监问道:“这样的人宫里也不缺……”
“看得出来,他的武力不同凡响啊,而且有一股狠劲儿。”嬴渠梁说着:“而且现在对付反对派急需人才。”
景监疑惑起来:“可那小子是义渠人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吗?”
嬴渠梁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胡扯,只要能强秦,什么样的人才,无论他来自哪个国家,寡人都敢用,寡人绝不会像魏国那样,生生将人才推向别国资敌,现在时期特殊,本国很多人才出身世族,跟反对派有扯不清的关系,寡人并不敢用,可义渠人就不同了,如果能收服他的心,那不是用起来更好吗?”
“君上英明!”景监理解嬴渠梁的话了。
嬴渠梁摆了摆手,笑了:
“别戴高帽了,再说,就因为他是义渠人,所以他一定了解很多义渠的事情,秦国将来必须拿下义渠,我们现在正好提前布局,将王壮这小子打造成拿下西戎的秘密武器呀。”
“君上真是见识超群,景监同意君上的话。”
景监立即把他那些成见丢在了一边。
既然这人对君上和国家有用,景监自然不会再和他过不去了。
他又想起来什么,道:“按照即将颁布的新法,朝廷要想任用一个毫无功劳的外国人,可不好办啊。”
嬴渠梁不以为然:“特殊情况,也不用拘泥于什么规则吧,这个,我想梁大夫会有办法的!”
正在这对君臣考虑着如何让这个义渠人在他们手中发挥价值的时候,梁元也在看着王壮。
历史书上,梁元没有看到过这个人的记载。
但是,现在,这人来到了他的眼前,看样子还是不错呀……
这王壮来自义渠,在秦国毫无根基,跟世族更没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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