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万箭齐发,街面上的鞑子下意识地躲避。
然而路面本就狭窄,兼之明军弓手与两边交叉放箭。
鞑兵避无可避,有人砸开路边的房屋,借此躲开飞矢。
雅尔甘三人正紧贴着墙壁,来到了一栋房屋前,用刀柄猛击门上锈迹斑斑的铁锁,两名同伴正举着盾牌掩护他的动作。
啪嗒一声,门锁落地。
三人大喜,庆幸自己有了生还的可能。
一锄头砸来,雅尔甘脸上洋溢的笑容还未消失,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后面两人定睛一看,屋内十几名壮丁手里拿着锄头、镰刀,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若是平时这十几人怎么会被他们俩放在眼里。
但今时不同往日,好似丧家之犬的两人好不容易从杀机重重的街面上捡了一条命,又怎么舍得再冒险?
“不要怕,我们不会杀你们。”
虚伪的笑容下,更是鬼话连篇。
但他却没注意到眼前的形势,含笑九泉的雅尔甘尸首还躺在那。
“一个鞑子换粮一石,死活不论!”
官兵的喊声四起。
百姓们的目光变得凶狠,先前这鞑子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没有人关心,大家的脑子里已经满是那一石粮食。
两名鞑子也感觉不妙,外面嚷定然的不是什么好话。
眼前的朝鲜人不断逼近。
两个鞑子目露凶光。
敬酒不吃吃罚酒!
二人举刀上前,同他们战到一起。
但双全难敌四手,这帮朝鲜人又是干惯了农活的乡民,手里有得是一把子力气。
两人手上的兵器很快被打落在地。
棍棒交加之下,两人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凄惨地嚎叫。
很快便没了动静。
一人伸手探了探鼻息。
“没气了。”
“拖到后院去!”
几个汉子上前拉起鞑兵的双腿就朝后院拖,哪知忽然又有三个鞑兵闯入。
两边人马呆呆地对峙片刻,一个朝鲜人猛然挥动了锄头……
“杀!”
建虏军心涣散,自然是明军发力的最好时机,喊杀声更甚之前。
明军弓手此时已经彻底压制了对手,步兵则顺利地攻入营地。
明军人数上的优势开始体现,鞑兵往往需要以一敌二,乃至更多。
身披重甲的巴牙喇兵自然是重点照顾的对象。
两名手持战刀、藤牌的明军士卒以及三名朝鲜军士包围了一名巴牙喇。
刀枪相向,巴牙喇却不惊慌。
三支长枪刺出却无法穿透他身上的三层甲。
手中战斧一挥,三支长枪被砍断,众人大惊失色。
巴牙喇越发猖狂,提着斧先是冲向三名朝鲜兵。
斧头挟着千钧之力落下。
一人反应不及,头颅被当场砸开。
另外两人慌忙丢下枪杆逃命去了。
巴牙喇狞笑着转身看向剩下的两名敌人,手中巨斧还在滴血。
二人咽了口唾沫,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但严苛的军法约束着他们,二人终究不敢以身试法。
“攻他面门!”
年长些的军士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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