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锡范谋逆一案和北园别府这次议事的消息以飞快地速度向四方的伪清、南洋、日本、荷兰、英国等各势力传播开去。
维护完自己的正统地位,郑克臧决定暂时将住所搬到了北园别院。
一是方便炮制他四个叔叔,二来他对董国太实在失望,就近看着别再出什么幺蛾子比较放心。
议事之后他回到后宅,跟董国太打了一个照面,见礼之后,国太说累了便带人回房休息。
陈妃立马飞扑过来抱住了郑克臧,轻轻抽泣,“幸好殿下无事,不然臣妾绝不独活。”
这点郑克臧是相信的,拍拍自己媳妇,“我这不是没事吗,莫要太过忧心小心伤了胎气,秦舍还在这里呢。”
陈妃闻言止住了哭泣,给了郑克臧一个白眼,娇嗔的模样让郑克臧心头一阵火热。
克制克制,媳妇怀着孕呢。
“阿兄如何欺负嫂嫂?”一旁才十二岁的郑克塽板着脸一副小大人模样。
郑克臧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郑克塽一脸不爽地躲开,“阿兄还拿我当小儿辈。”
“你可不就是小儿辈。”
“我才不是,阿兄以为我不知,就是因为我,岳丈才想要谋害阿兄,我知晓的。”一边说着,郑克塽眼眶泛红,小脸满是倔强,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
陈妃心中怜意顿生,轻轻安慰道:“无须担心,没事情了。”
郑克臧也心生感慨,再次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必害怕,阿兄会保护你的。”
这次郑克塽没躲避,在兄嫂安慰下,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将心中的委屈害怕尽情宣泄。
继嗣大典最终被定在了二十天后,因为郑经薨逝,依礼要国丧二十一天。
郑克臧不想打破这个规矩,虽然一般都不把这当回事,打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帽子,第二天继位的大有人在。
但一是因为原身记忆中郑经真可称得上是个好父亲,感情很深,二是,冯锡范谋逆案没个十几二十天结不了。
他想等一切完结后再坐上属于自己的位置。
倒是一干臣工以为郑克臧突然又玩起了推让那一套,一连几天不断有人上奏请尽早举行大典。
郑斌更是在北园别院外跪了三个时辰来劝进。
郑克臧仍是拒绝,这一下大家知道是来真的了,这几天这方面的奏疏才陆续消失了。
沈诚和毛兴接管军队也比较顺利,借着谋逆一案,清洗了一批被冯家拉拢的军中将领。
郑克臧从世子亲卫中择优填补一部分,又将那些常年被冯氏打压的边缘军官择优提拔了一批,基本上稳定了两镇的局面。
而接替沈诚和毛兴的是原亲卫队的两个年轻军官,一个是火枪队协领刘可,一个是銮仪官张宪。
两人都是普通农家子弟,忠心自是不必多说,关键每次郑克臧交办的事情都能一板一眼好好完成。
倒是让郑克臧颇为满意。
这几天张宪接替沈诚炮制自己那四个王叔,在郑克臧的暗示下,条件基本谈妥,四个王叔将家财捐献十分之九。
郑克臧封他们四个一人一个闲散爵位回家养老。
不抄不知道,一抄吓一跳。
自己这四个叔叔多年来贪婪无度,很是攒下一笔丰厚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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