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追逃的双方逐渐靠近河边,离河最近的明军正好也是林聪所在的协,在上官的命令下,迅速靠近河边列好队列,装填弹药,试图接应掩护。
可惜最后剩下的几个明军斥候也在抵达河边之前被追上,干净利落地被一刀削去了头颅,当最后一个明军斥候被砍杀后,八旗军中马哨呼喝声此起彼伏,似在庆贺。
众骑拱卫中有一名身穿锁子甲的满洲校官,睥睨着对岸如临大敌的明军,用满语高声呼喝了一声,随即对岸的敌人尽皆哈哈大笑。
“tmd狗鞑子,你们过来啊,爷爷请你吃铅弹。”领队的军官高声叫骂,不愿意弱了气势,林聪等军卒放肆大笑,还对岸的清军以颜色。
对面的清军明显被激怒了,几个旗兵将死去明军斥候的首级插在刀上,高高举起,策马来回奔跑,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林聪和其余明军士卒们见状渐渐收敛了笑声,沉默起来,林聪咬紧嘴唇盯着对岸的清兵,满目通红。
“都给老子射,射死这帮狗鞑子!”领队军官充满愤怒的命令声响起。
林聪急忙将手中火铳举起,死死地瞄准住一个挑着首级策马奔跑的旗兵,果断扣动了扳机。
连绵不绝的射击声响起,明军士卒们的怒火伴随着火铳的铅弹倾泻到对面。
双方相距一条百米宽度的河流,在枪声响起的瞬间,最外围的十几名旗兵连人带马纷纷被射翻在地,林聪瞄准着的那名旗兵被击中前胸当场毙命。
一时间清军这边人仰马翻,那个满洲校官的马被惊到,连连尥蹶,差点将他从背上颠下来,明军这边重新又哈哈大乐起来。
八旗士卒们反应很快,无需领队的骁骑校下令,迅速解下背着的鸟铳开始反击,将装填好的弹药打完后,立刻拍马后撤,绝不给明军开第二枪的机会。
明军这边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伤亡,同样缓缓后撤,双方默契的在火铳射程外站定,隔岸相望,只剩下丝丝微风吹拂旗帜的声音,间或传来清军马匹不安的嘶嘶声。
一声呼哨响起,对岸的清军纷纷调转马头,留下大批尘土后主动撤出了明军的视野。
杨彦迪望着远去的清军,沉吟半晌,扭头苦笑着对副将陈安平说道:“没想到琼州居然还驻扎着满洲八旗,咋办,有这队骑兵在,探马营可就成了猎物。”
陈安平皱着眉头道:“那也不能就停在这里,将探马的范围缩短,这样即使碰见了对方,逃回来的机会也大些。”
杨彦迪点点头,按陈安平的建议,将探马的探查范围缩短。
这队八旗骑兵很好地完成了张士臣交办的任务,在他们的骚扰下,明军虽未变成瞎子,但也成了近视眼,行进的极为缓慢,如是行了好几日仍未到达万州城。
期间这队八旗骑兵充分发挥机动性,来去如风,让明军始终无法确定对方的位置施以围堵,把杨彦迪气的够呛。
另一边,万州。
距离更远、出发更晚的张士臣带领着近万绿营援军先一步抵达万州城并在城外结寨。
“军门略施小计便让郑逆大军行进艰难,我军先一步赶到万州,此战必胜无疑。”
旬日前刚被杨彦迪击败的马震一脸谄媚的拱手说道。
张士臣矜持地点点头,马震看见张士臣点头,整个人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激动的面色通红,打千跪倒,“承军门不弃,许卑职戴罪立功,恳请军门拨一营敢战士卒,卑职愿为此战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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