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明显不是那种不识风情之人,他对雷夫人的举动感到十分新奇,也看出她是想将绢花献于自己,他微笑着轻轻颔首,示意雷夫人继续下一步动作。
丁思孔见到这一幕心神一松,微笑再次挂在他的脸上,但很快他的微笑如被冬日寒风刮过一般迅速凝结。
雷夫人的绢花下藏着一把锋利的刀片,她将绢花献给岳乐时,装作走路不稳的样子,假装跌倒顺势往岳乐怀中倒去。
岳乐下意识地准备将佳人接到自己怀中,却感觉脖颈处一痛,随即他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脖子上流下。
周围的宾客目瞪口呆,随即开始尖叫失措,岳乐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丁思孔铁青惊恐的面庞。
“大胆!大胆!来人给我拿下!”,丁思孔气急败坏地指着雷夫人呼喊外间的侍卫们。
安亲王岳乐的几名随身侍卫听到堂上的混乱之声,第一时间冲入堂中。
领头的侍卫首领哈拉克图见到安亲王岳乐浑身鲜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当即目眦欲裂,大声喝道:“谁也不许动!”
丁思孔仍在跳脚大喊道:“快抓住这个妖女,正是她行刺的王爷。”
此时的雷夫人早已不复之前的优雅和魅惑,她双目出神地看着沾染在她双手上爱新觉罗的血液,突兀地开始大笑起来,状若疯魔,观之可怖。
听见丁思孔的话,哈拉克图毫无怜香惜玉的觉悟,一个刀鞘狠狠砸在雷夫人的脸上将其抽倒在地,随即上来两名侍卫反剪雷夫人的双手。
丁思孔怒声道:“给我好好审审这个妖女,看看她是受何人指示,胆敢行刺王爷。”
韩世琦将双手环抱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丁思孔道:“那妖女众目睽睽下行刺王爷,这是大家都看到的,确实需要严审,但这宴会和这女人不都是丁抚台您请来的嘛!”
丁思孔闻言面色大变,指着韩世琦道:“你…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韩世琦闻言连忙摆摆手道:“丁抚台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当然相信丁抚台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但朝廷自有法度,这般让贼人堂而皇之的携带利器在王爷面前献舞,只怕一个审查不严的罪责是跑不掉的。”
丁思孔闻言身躯微微一颤,强撑着答道:“这是本官的事情,不劳韩抚台费心了。”
韩世琦哈哈大笑,随即怒而拍桌起身道:“这却不是韩某费心不费心的问题,朝廷自有法度,丁抚台审查不严,来人给我下了他的顶子看押起来!”
“你敢,你我平级,你有何权力下丁某的顶子!”
随着韩丁二人争吵起来,韩世琦带着的亲兵护卫和丁思孔这边的亲兵们也纷纷拔刀针锋相对起来。
另一边安排人请来医生探查王爷伤势的慕天颜冷哼一声道:“王爷尚未断气,两位大人这是在干什么呢?”
丁思孔闻言一激灵,也顾不得和韩世琦争辩,连忙从座位上跑下来到岳乐近前。
见岳乐胸膛果然仍在起伏,他再次跳脚指着那几名被请来的医生恶狠狠地道:“务必要把王爷救活,不然本官要你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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