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蕴冷眼俯视着薛蟠,薛蟠见状不由地咽了咽口水,惊恐道:“蕴哥儿,你想干吗?”
贾蕴废话不多说,照着薛蟠便是一阵拳打脚踢,随后更是直接提起薛蟠,照着薛蟠的脸上大力扇了过去。
啪啪啪...声不绝于耳,薛蟠满脸红肿,门牙都被扇飞了几颗,显然是下了重手。
不晓得过了多久,看戏的人群之中走出一道健硕的身影,上前对着贾蕴道:“贾公子,主子有请。”
贾蕴闻言停了下来,提了提手上的近乎昏厥的薛蟠,问道:“那这些人如何处置?”
来人回道:“公子不必在意,在下自会处置。”
贾蕴点了点头,旋即把薛蟠仍在地上,随着来人离去,现场无人阻拦,只是围起来看热闹罢了....
贾蕴随着来人到了一处酒楼,进了三楼包间,包间墙壁上挂着许多字画书帖,摆放着各式名贵古董家俬,桌几椅凳贵妃椅皆是上等檀木,雕花雅致,房间内幽香扑鼻。
包间内,一中年男子端坐在前,贾蕴忙上前跪礼道:“末……学生贾蕴,拜见陛下,圣躬安。”
崇明帝淡淡应了一声,道:“起来吧。”
“谢陛下。”贾蕴起身,旋即恭敬地侍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崇明帝撇了贾蕴一眼,问道:“怎得穿这身,不是让你好生念书?”
贾蕴知道自个身上穿的是武士劲服,崇明帝心中有疑惑,便解释道:“禀陛下,学生虽在府中潜读,可武艺乃学生之根本,怎可荒废,便趁闲暇之时勤加训练,日后学生还想着为陛下前驱哩。”
崇明帝点了点头,似满意贾蕴的回答,也就不在追究贾蕴不在府中好生念书的错处。
随后崇明帝又问道:“那薛家儿郎,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贾蕴一本正经地回道:“学生不敢妄自非议,如何处置由陛下作主。”
崇明帝显然不满意贾蕴的回答,冷哼一声,道:“朕在问你。”
“大不敬之罪,合该当斩。”贾蕴不假思索地回道。
崇明帝看了贾蕴一眼,摆了摆手道:“念他年少无知,就饶他一命,让那混账东西去大牢待几天,好生去反醒。”
“陛下仁德。”贾蕴拍着马屁道。
贾蕴想法没那么复杂,对待上位者,那就一个劲地舔,总归没错。
这是封建时代,天子至高无上,一般人想舔还舔不着,该屈腰就得屈腰,若是对皇权不敬,恃才傲物,难有善终,更何况贾蕴还没有所谓的经天纬地之才。
崇明帝不理会贾蕴的马屁,而贾蕴也不尴尬,小声问道:“陛下怎么得闲出宫,可需学生护卫。”
一旁老管家模样的高贤出声训斥道:“放肆。”
贾蕴闻言低下去头,天子出宫,不是贾蕴能置喙的,便是护卫也轮不到他来,那些个御前侍卫品阶都比贾蕴原来的千总品阶高.....
崇明帝摆了摆手,高贤便退了下去,旋即对贾蕴道:“难得你一片忠君之心,起来吧。”
贾蕴闻言也不扭捏,顺势起身。
沉寂少许,崇明帝似想起了什么,对着贾蕴问道:“你是从北疆而来,北疆大旱,你可清楚?”
贾蕴闻言一愣,北疆大旱,他是晓得一些情况,不过此事崇明帝应该早就得到奏报才对。
“或许是崇明帝想多了解一些吧!”贾蕴思考道。
随后贾蕴便如实道:“回陛下,北疆大旱从六月份便有迹象,时至今日,北疆百姓收成锐减近半,而且今年北方冬季比以往更加严寒,恐有“白灾”之祸。”
崇明帝闻言不由眉头紧皱,前有旱灾,后有白灾之势,北疆形势不妙矣。
瞧崇明帝这番愁绪的模样,贾蕴知道崇明帝是在忧虑北疆旱灾的事,思索片刻,贾蕴小心道:“北疆虽有旱灾,可百姓家中仍有粮可收,不至于饿死。”
北疆有旱灾不错,可并不是严重到百姓生存不下去。
崇明帝抬眼看了看贾蕴,淡淡道:“若是如此,朕也不需忧扰此事,百姓家有余粮,那是因为北疆三省的赋税还没收上来。”
贾蕴皱了皱眉,按理说,朝廷应早就安排人手收取赋税,怎得北疆的赋税还未收上去?……
赋税是政事,贾蕴只是个边关武将,不清楚实属正常。
崇明帝见贾蕴疑惑,或是来了兴致,便对高贤吩咐道:“高贤,将北疆三省的事告诉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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