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当是谁,刚刚就听着喜鹊叫,原来是琏二婶子来了,真是稀客啊。”
遍身绫罗、插金带银的王熙凤嗔怪道:“少作这怪相,连杯茶水都没备好,哪个府上有这般稀客,可别埋汰人。”
贾蕴瞧着王熙凤大大方方的模样,让他嘴角一抽,小家碧玉见多了,冷不着瞧见泼辣勇敢的,反倒是让他不习惯了。
“晴雯,琏二婶子吩咐了,还不去备好茶水去。”贾蕴偏头对着晴雯吩咐道。
王熙凤忙摆手道:“别忙了,我也不稀罕你这的茶水,今儿个来寻你,是受了姨妈之托,特意请你个东道,感念你上回帮衬她家哥儿的好。”
贾蕴闻言顿时恍然大悟,薛家的东道,怕是没这般简单。
若是感念先前的好,要请东道早就请了,何必等到现在。
“劳烦二婶子告诉太太,都是亲戚,说这些就外道了,东道就不必了,我心领了。”贾蕴直言拒绝道。
被直言拒绝,王熙凤也不恼,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又不是落不得好,薛家富贵,哪里能亏待她?
若是以往,王熙凤也有些怵贾蕴这个刺头,毕竟连老祖宗都要避其锋芒,她可不会寻霉头。
可两番接触下来,王熙凤隐隐察觉出贾蕴似乎并不难对付,只要不着恼他,贾蕴还是极好说话的。
总归是一家人,还不信治不了贾蕴这个刺头?
王熙凤也不管其他,上前便拉住贾蕴的胳膊,“硬”扯道:“我这个做婶子的亲自来请你了,好歹赏个脸面不是。”
贾蕴算是半个练家子,却不曾想王熙凤一个女流之辈居然拉扯动了贾蕴。
实在是贾蕴没想到王熙凤这等高门大妇如此大胆,所谓的男女之妨都不顾了,直接动手拉扯,贾蕴一不留神,脚步踉跄起来,被王熙凤扯着往院外走。
虽说王熙凤是抻着胳膊,与贾蕴保持了半臂距离,拉着的也是衣服,并未与贾蕴接触,可到底于礼不合,贾蕴一时间有些愣神。
十数年的古代生活,贾蕴这个现代灵魂都受了熏染,王熙凤一个土生土长的大乾朝人难道不知此间利害?
瞧着王熙凤这般卖力的模样,贾蕴无奈道:“我说婶子,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若是让琏二叔晓得了,讨不得好。”
王熙凤闻言蹙了蹙好看的柳叶眉,冷哼道:“我是你婶子,你琏二叔晓得又如何?怎么?我这婶子的脸面也不给?”
话罢,王熙凤便使力拉扯。
贾蕴顾忌自己的衣裳,忙道:“婶子,轻些,仔细别扯坏了我的衣服。”
王熙凤撇嘴不屑道:“扯坏了老娘赔你件新的……”
眨眼间,贾蕴便被拉出了院,而晴雯则是神采奕奕地看着空旷的院子,佩服道:“这琏二奶奶好生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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