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闻言一怔,旋即回过神来,宗族之间过房倒属正常,贾蕴过房到七房不值当什么。
抚了抚近一尺的白须,贾敬不再关注称呼一事,只不过对于贾蕴冷淡的态度似是不满,皱眉道:“即便如此,你也是贾家子弟,今日是族中祭祖,府前喧哗,若是冲撞先人,也不是你这孽障担待的起的。”
贾蕴撇了撇嘴,不卑不亢地回道:“大老爷,族中祭祖,可是我这个贾家子弟连府门也进不得,谈何来的冲撞先人。”
贾敬闻言听出了由头,似乎此事另有隐情,偏头看了看赖二,明显是等着赖二的解释。
赖二此时面色从容,恭敬地回道:“禀大老爷,老爷晓得蕴大爷性子直,怕冲撞了先人,便早早地吩咐小的让蕴大爷在府外稍等片刻,可蕴大爷心急,偏要急着进去,小的不让,蕴大爷脾性便上来了,还打了小的一巴掌。”
贾敬闻言觉得赖二说的颇有道理,贾蕴对待他这个长辈尚且平淡,对待下人自然是“苛刻”,估摸着就是贾蕴对贾珍将他过房,而赖二又在府门前阻挡贾蕴,便心有不满,闹起性子来。
这种事对于家族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毕竟换成哪个长房子弟被过房至旁支,心里都不好受。
瞧着两人各执一词,贾敬细想一番,觉得自己已是“修仙”之人,犯不着管这些俗事,便开口对着赖二道:“罢了,让他进去便是,你也不需拦着。”
赖二见贾敬发了话,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应是。
贾敬偏头看着“桀骜不驯”的贾蕴,冷声道:“心性浮躁,难成大器。”
训了一句贾蕴,贾敬便朝着府邸里走去。
而贾蕴听着贾敬的“训斥”,心中不以为意。
贾敬说是一心向道,可看他的所作所为,哪一点做到了方外之人该做的事。
不说祭祖这种不得不参加的家族内事,这位修仙大老爷为了成仙连爵位家业都能一并放到一边,可即便是这样,他在道观的生活还不是有人伺候,譬如贾敬去城郊道观修仙不久,便将一女婴送回府中将养。
啧啧啧……红尘不绝,女色难断,道士与小尼姑的爱恨情仇,这也算得上“制服”了,不得不说,贾敬还挺会玩……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估摸着贾珍败坏人伦,搅的宁国公府乌烟瘴气与贾敬的言传身教脱不了干系。
瞧着贾敬离去的背影,十几年修道,贾敬的脸色虽如常人一般,可精神萎靡,脚步虚浮,看样子这“仙丹”吃了不少,或者说……
贾敬如何,贾蕴也懒得管,既然能进去了,贾蕴便踏步朝着府里走去。
路过赖二身旁,赖二还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贾蕴也懒得理会,潇洒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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