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再上回雁楼。
他发现了一个八境修为的老者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肤白貌美,眼睛极是灵动狡黠。
“应该是曲洋和曲非烟。”
韩凌暗自猜测,如果他推测无误,那仪琳等人应该就要到了。
没过多久,楼下便传来一个猥琐的声音。
“小师傅,你有沉鱼落雁之美,这家酒楼就是为你开的。咱们上去喝个大醉,大家快活快活快活。”
另有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子声音响起:“出家人不用荤酒,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
那猥琐声音说道:“你白云庵的规矩多着呢,当真守得了这么多?待会儿我还要你大大的破戒,什么清规戒律,都是骗人的。你师父说不定就偷偷躲起来喝酒吃狗肉。”
那女子急了:“你胡说,我师父从来不躲了起来,偷偷地喝酒吃狗肉。”
猥琐声音又说道:“你不陪我上去喝酒,我就扯烂你的衣服。”
两个脚步声渐渐走近。
韩凌心道,果然是他俩来了。
一个背挎斜刀,留着八字胡的青年男子带着一个小尼姑走了上来。
小尼姑清秀绝俗,容色照人,虽然还只十六七岁年龄,但身形婀娜,宽大的缁衣难掩窈窕娉婷之态。
这田伯光眼光不赖啊。
韩凌玩味地笑了笑,他注意到田伯光佩刀样式和血刀很是相似。
难道田伯光是血刀门人?
那血刀大师兄竟是此人?
不过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今日此人必死无疑。
田伯光上楼后,找了张最中间的位置坐下,大叫:“小二!小二!”
一个小厮快跑过来,陪笑道:“客官,你有何吩咐?”
“将你这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田伯光大笑道,“记住,素菜一律不准上。”
小厮狐疑地瞄了仪琳一眼,不敢多事,说道:“客官稍等,马上来。”
很快,鸡鸭鱼肉便摆满了一桌,田伯光笑着给仪琳倒了一碗酒,说道:“来,小师傅,我们喝一碗。”
仪琳说道:“我不喝酒。”
田伯光说道:“小师傅莫要扫兴,你不喝的话,我就撕烂你的衣服。”
仪琳脸色发白,端起酒碗,但怎么也不敢朝嘴里送。
田伯光笑嘻嘻地说道:“快一点,我要撕衣服了。”
仪琳脸色纠结,闭上眼睛,慢慢地将酒碗朝着自己嘴边移动过去。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走上楼来,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
他直接坐在田伯光那桌,一手夺过仪琳酒碗,一口干了。
又自己斟了一碗,对两人说道:“请!”
一口干了。
仪琳脸现喜色,说道:“谢天谢地,劳大哥,你没死。”
田伯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令狐冲一番,说道:“原来是你。劳德诺是个糟老头子,哪有你这么年轻潇洒。
对了,你是令狐冲。好家伙,是条汉子。”
令狐冲笑道:“岂敢,令狐冲是你手下败将,算什么汉子。”·
“不打不相识,咱们交个朋友。令狐兄既然看中了这美貌尼姑,在下让你便是。重色轻友,岂是我田伯光所为。”
田伯光一推,将仪琳推向令狐冲怀抱。
仪琳不曾警觉,一下子倒向令狐中。
令狐冲脸色大变,以剑柄顶住仪琳,说道:
“这小尼姑脸上全无血色,整日都吃青菜豆腐,相貌决计好不了。田兄,我生平一见尼姑就生气,恨不得杀尽天下尼姑!”
仪琳忽然听到令狐冲骂自己,顿感委屈,泫然欲涕。
田伯光笑道:“这是为何?”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问:“你就是田伯光?”
田伯光笑道:“是又怎样?”
青年说道:“你这银贼人人得而诛之,我便替天行道。”
挺剑便朝田伯光刺去。
田伯光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连刀都懒得出鞘。两指一伸,便将青年的长剑夹住。
青年使劲挣脱,田伯光却纹丝不动。
“你这微末道行,也学着别人行侠仗义?”
手指运力,长剑立碎。
田伯光伸指一弹,长剑碎片便冲着青年迟百城划了过去。
迟百城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休伤我师侄。”
一个道人突然抢出,几道剑气划出,将碎钢尽数击偏。
“天松牛鼻子,我的事你也敢拦。活腻歪了吗?”
一柄单刀突然出现在田伯光手上,只见刀光连闪,数十道刀劲朝着天松道人飞去。
天松道人连出二三十剑,却挡不住田伯光刀锋,只听他惨叫一声,身体便摔了出去。
田伯光又是一刀,朝着天松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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