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快步走到余荃面前,躬身行了一礼。
又对一旁同行的余茼行礼问好,口称岳父。
张晟的二太太是余茼的女儿,张余两家也是百年世交。
余荃熟络地搂住张晟的肩膀,两人寒暄一番,向张家府邸走去。
进了张府,余荃介绍道:“这是犬孙恪之。”
余恪规规矩矩的行礼:“小子余恪见过张伯伯。”
张晟看着余恪高大的样貌愣了两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贤侄长得可真是高大威猛啊!不必多礼,坐,坐!”
他之前见余恪如此高大,还以为余恪是余家的护卫。
余恪笑道:“小子自幼习武,才长得高大了些。”
几人一番交谈,宾主尽欢,张晟又留下余家爷孙三人吃了顿饭。
饭桌上,几位长辈商量了一番婚期的日子,和其它一些细节。
余恪充耳不闻,专心对付桌上丰盛无比的饭菜。
张家后宅。
一个丫鬟快步走到闺房中,对一位相貌清丽,明眸净齿的女子道:
“小姐,我回来了!”
张书苑问道:“姑爷什么样子?”
丫鬟有些为难,想了半天仍然不知道怎么形容。
“姑爷……长得很高大……比老爷还高了一个头,就像戏文里的猛将一样。”
“他没留辫子,皮肤有些黑。哦,对了我听到他说他是个练武的……”
“练武的?”张书苑神色微变,“不会很凶吧?”
“我嫁给他,他会不会打我?”
丫鬟认真道:”姑爷虽然是个武夫,但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凶,像个读书人一样……”
张书苑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有呢……”
……
与此同时,饭桌上张晟突然对余荃道:“小侄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余伯伯出手救治一个人。”
余荃放下筷子:“是谁?”
张晟叹了口气道:“他叫张之洞,按辈分他是我远房表兄。今年刚刚上任两广总督,来的路上染上了恶疾,已经重病在床半个多月了。”
“我请了两广地区所有的名医,却都对表兄的病症束手无策。余伯伯您是享誉杏林的神医,一定能治好表兄。”
“竟然是张大人?”余荃惊讶道,”我对这位清流领袖也是素有耳闻,没想到他竟是贤侄的表兄弟。”
“贤侄放心吧,我一定全力医治。”
张晟松了口气:“这我就放心了,有您出马必定马到成功。不知您何时有空?”
“现在就行。”余荃抚须道,“张大人在哪呢?”
张晟闻言大喜:“请跟我来。”
张晟立刻站起身,亲自领路向后宅走去。
拐了几个弯后,进入一间偏房。
房间装饰朴素,一个侍女侍候在床边,床上躺着的正是张之洞。
余恪自然不可能没听过这位晚清四大名臣。
早在张晟谈及‘张之洞、两广总督’的字眼时,余恪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只是一直没表现出来。
这位张之洞张大人,虽然是晚清四大名臣,朝堂中与洋务派对立的清流领袖,但并非什么守旧的老古董。
孙先生称他是‘不言革命的大革命家!’,在中国革命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后世网友虽然戏称他是‘大清的掘墓人’,但稍微了解过他事迹的人,都对他十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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