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瘦小汉子默默地来到门口,将柜坊的大门关上。
“有陈蝶吗?”老头子问道。
“我们来拿银子,听明白了吗?”昌哥道。
“哦~”
老头子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将手放到柜台下,摸向一个警铃。
同时拖延道:“你们没有陈碟?那可拿不了银子。”
昌哥冷笑一声,一把抓向老头子的衣领,寒声道:
“把银子交出来,我留你一条命。”
便在这时,两个身着黑衣的精壮汉子从后堂里大步奔了出来。
见此一幕,两黑衣汉子直接拔出了腰间佩刀,一刀劈向昌哥。
昌哥冷笑一声,将老头子丢向一旁。
五指成爪,随意一抓,精准地捏住了为首黑衣汉子持刀的手,轻而易举便将刀夺了过来。
同时一脚蹬在黑衣汉子的胸口上,将他踢得吐血,倒飞而出砸翻了一个木架子。
昌哥脚步一错,便轻松闪过了另一黑衣汉子的迎头劈来的刀。
只见昌哥手腕连连翻动,三两招便劈得剩下的黑衣汉子中门大开。
又一刀将其手中的刀击飞出去,插在了房梁上,嗡嗡作响。
剩下的黑衣汉子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会点杀鸡刀法的废物,连锻骨都没入,也有胆子向我出手?”
昌哥狞笑一声,似乎热血上了头,一刀劈来,便要抹了剩下的黑衣汉子的脖子。
便在此时,昌哥的手腕一痛,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刀哐啷啷地落在地上。
往地上定睛一瞧,却见击中自己手腕的,居然是根鸡腿骨头?
回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被小弟王铁根关上的柜坊大门又被打开了,不少街坊邻居好奇的往里张望。
大门边儿上站着一个身高近两米的昂藏大汉,身后是两个表情漠然,个头稍矮一筹的汉子。
而原本守门的小弟王铁根已被击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腹部。另一个小弟也被打倒在地。
“是你?”
昌哥认出了来人,正是之前在酒肆里见过一面的余恪,心头顿时一紧。
瘦小汉子王铁根叫嚣道:“你不要嚣张,我大哥可是鼎鼎有名的绿林好汉登山虎赵大昌!你等着死吧!”
赵大昌闻言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小弟。
凭刚刚用鸡骨头击中他手腕的绝活儿,就说明了来人不是什么好应付的。
赵大昌刚刚想说两句缓和气氛,又不失面子的场面话。
却听余恪道:“赵大昌?看来没认错。”
“赵大昌,佛山人,侠家拳石顺祖的弃徒。”
“三个月前,你在广州城劫了一家当铺,杀了包括掌柜在内的五人,抢夺了八百两白银。”
“上个月又在广宁县,绑了当地富户陈家的嫡孙,收到赎金后不仅没放人,还撕了票把那孩子的脑袋扔在了陈家门口。”
“是你做的没错吧?”
赵大昌听他说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没产生任何羞愧或懊恼,而是露出自豪的表情。
只见赵大昌一脸自豪的神采,狞笑道:“原来是个鹰爪孙?”
“没错,就是老子做的。”
“那小娃娃太吵人了。一直哭一直闹,吵得老子耳朵都快裂开了,索性一刀剁了它脑袋。顿时清静多了!”
余恪神色依旧淡然,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
“真够人渣的。”余恪叹道。
赵大昌上下扫了余恪两眼:“看来今天不插了你,是走不了了。”
说着赵大昌猛地拔下背在身后,被白布裹住的长条状物。
随手一撕,白布滑落,露出一把近五尺的长刀来。
这把刀的刀形狭长呈弧形,刀柄有近一尺长,而刀颚处只有三指宽,只有刀尖九寸开了刃。
寒光闪闪,刀面如镜子般透亮。
“戚家刀?好刀啊!”余恪眼睛一亮。
赵大昌怒吼一声,鼓动气血,踏前一步,弓步劈刀,朝余恪的脖颈由下而上劈来。
刀出如龙,寒风怒嚎,戚家刀好似劈开了空气,刹那间便劈至余恪面前。
刀锋未至,余恪便感觉脖颈皮肤有微微的刺痛感。
只见余恪不慌不忙,前脚右移,身形猛地一矮,迅速挪移了两尺距离。
刚好躲过劈来的刀锋,高大的身躯出人意料的灵活。
一刀未中,赵大昌正想使出第二招,却见余恪伸出一只手,用两根手指间不容发地夹住了他的刀。
赵大昌奋力一拔却纹丝不动,心下骇然无比。
这什么怪力?
余恪迅速握住戚家刀未开封处,随意的一扭又一抽,便将刀夺了过来。
伸手轻轻弹了弹刀身,侧耳倾听其清脆透亮如鹰啼的嗡鸣声。
余恪叹了口气道:
“真是把好刀,比当年从洪家拳戴奎手里夺来的那把刀,还要强出一筹!”
“可惜,相比于刀,我更喜欢大枪。”
余恪随意的看了一眼怔怔愣神的赵大昌,对身后的近卫摆了摆头。
近卫立即会意,扔了一捆麻绳在地上。
“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吧。”
赵大昌闻言气得脸色通红,双目喷火。
他自武艺有成、出道绿林以来,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去死!”
赵大昌怒吼一声,奋力一拳砸向余恪的喉咙,妄图一击毙命。
却见余恪轻松便将赵大昌的拳头接住,随意轻轻一折,就将他的手腕折断。
又抬起一条腿踩在了赵大昌的左腿膝盖上,将他的腿踩得倒折。
赵大昌倒在地上不断翻滚,痛苦哀嚎着。
“很痛吗?”
余恪伸脚踩在赵大昌的膝盖上撵了撵,不顾对方的求饶,轻声道:
“上个月被你杀的那个孩子应该更痛,他的家人的心,也远比你此时感受到的要痛的多。”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一群腰间挎刀、头戴红顶的捕快走了进来。
为首的捕头是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见到余恪皱眉道:
“阁下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又指了指地上的三个盗匪和两个黑衣汉子道:“这是你做的?”
余恪瞥了他一眼:“本座新军副旅长兼参谋余恪。”
小胡子中年人愣了愣,瞬间想起了什么,连忙躬身道:
“下官见过余大人,我们县令正想拜访您呢。”
余恪摆了摆手:“这不用你管。”
指了指地上的赵大昌:“这个人是犯下两起命案的绿林贼匪赵大昌。你把这几个人带回衙门吧。”
小胡子闻言大喜:“下官多谢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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