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纵马返回村庄,迷茫的村民见有骑士经过,都眼里无神地跪在道路脸庞。
汉森的几名骑士正在打扫战场,他们弯腰拾起地上的斧头、盾牌,又顺手搜走土匪身上的遗物。
所有战利品将被整理到一起,等待分配。至于这些骑士会不会监守自盗,则没人知晓。
广场上,土匪头子被五花大绑,他的几名亲信也全被生擒。只有一个护主心切,被埃里克砍断了脖颈,又被冲上来的骑士们剁成肉酱。
土匪头子耷拉着脑袋,他的几个亲信则破口大骂,骂得难听极了。
埃里克受不了,让罗恩把他们同伴尸体上的袜子扒了下来,全塞进他们嘴里。袜子的味道在他们嘴里弥漫开来,土匪想干呕却吐不出来,被呛得直翻白眼。
安德烈和亚历山大返回时,正好撞上了这一幕。
“埃里克,你没事吧。”亚历山大十分关心他的安危。
埃里克的状态不是很好:他的头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金棕色的短发披散开来,还沾染了不少血迹。他的左臂甲被结结实实地砍了一下,严重变形。身上的罩衣也破开两个口子。
“我没事。”埃里克轻笑了一声:“他倒是有点能耐,中了我一箭后,还能突然暴起。倒是没伤到我。”
埃里克走到土匪头子身前。土匪头子被捆绑得密不透风,跪在广场中央,早没有了往日威风。
“我是该叫你巴拉斯特,还是巴伯。”
“巴拉斯特……巴伯?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巴拉斯特把头缓缓抬起。正午阳光的映衬下,身前年轻的骑士的身影显得高大无比。
他不认识埃里克,对他的第一印象只是阴险,身为骑士竟然还用手弩暗中伤人,这不是自己的把戏吗?
“你问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你的恶名,奥多谁人不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惜今天折在我的手上,我要把……”
“不可惜!”巴拉斯特眼里无神,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对!的确不可惜!把你凌迟了又能怎么样?一个村庄被你毁了,三百多条生命,还有八十名妇女的贞操。”
“这是虐杀了数百人,还奸杀了几十名妇女那么简单吗?”埃里克义愤填膺:“不是!是虐杀一个人这件事,被重复了一次、两次、三次,以至于数百次!”
“是奸杀了一名妇女这件事,被重复了一次、两次、三次,以至于几十次!”
“你要把那群畜生的帐也记在我的头上?”巴拉斯特狡辩道:“我可没允许他那样做!”
“不需要你允许!我也不需要你的原谅!巴拉斯特,你这个恶魔的帮凶,必将被地狱的烈火烧得粉碎。现在,你还在人间一息尚存,我要狠狠地折磨你。来弥补你在地狱也无法抹除的孽债!”
“我想得出让你痛不欲生的方法!”埃里克丢下了这一句话,骑上了罗恩牵来的战马。向着外面走去。
在向广场冲杀时,他就看到了一个躲在羊圈里的村民。看来这个村庄里,还是有人幸存的。
没过多久,尚存的十余人就被叫到了埃里克身边。
埃里克在染了血的礼拜堂里接见了他们。
这十几名幸存者,此时脸上都是一脸的木讷。
他们好像还没从那场该死的屠杀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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