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趟他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毕竟谁不想捷足先登,在新皇帝那露露脸表现一番。郑义费了不少口舌,才捞上这趟好差事,当然也因为他执掌礼部,这趟由他去也在理。
只是没想到内阁派出的代表是此刻暴躁易怒的张渊。
“张大人,您先冷静,没让您跪,就是和您商量商量,待会见着楚……”郑义马上意识到此刻还叫楚牧名字已经不合适了,赶紧改口:“见到殿下,总不能像个木桩那么站着吧!”
“你叫谁殿下啊?”张渊刚坐下又气得站了起来。
郑义紧张的摆摆手,道:“不叫他殿下叫什么?”
“他又不是皇子,凭什么能称殿下?”张渊质问道。
“咱们此去传太后懿旨,不就是让他成皇子么!”郑义也有点急了。
“他不还没接旨么!”
“他没接旨也不能直呼其名啊!”
“谁让你直呼其名了,你可以……可以……”张渊头昏脑胀一时也懵,忽然眼睛一闪,道:“可以叫他楚监生么!”
郑义一脸无奈的看着张渊,道:“我的张大人啊!他可是未来的天子,我们见面喊他‘楚监生’,你就不怕他登基以后第一道圣旨就让咱俩去见大行皇帝么?”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金刀卫的首领车外报告已经到达国子监。
这时老祭酒一个人站在国子监的大门口,他已经等了许久了。
昨晚他离开皇宫并没有来国子监,而是回家休息去了。今天一大早赶了过来,也没有进去国子监,更没有去见楚牧。
老祭酒是个正直的人,正直到不该他传达的消息,他绝不会越俎代庖。
提前告诉楚牧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楚牧必然对他感恩在心。可在他看来,这便是小人行径,君子所不为也。
所以他就一直站在大门口,静静的等着朝廷派人来宣旨。
张渊郑义和曹春正下了马车,看见老祭酒便走了过去。
郑义心里还记着昨天老祭酒抓自己头发的事,随意拱手一下,问道:“老祭酒已经告知殿下了吧!”
“呜呼,此事甚大,非老臣该言,并未知会楚牧!”老祭酒回道。
郑义又问:“那殿下现在何处?”
“呜呼,郑大人一口一个殿下,我执掌国子监,却不知此间有殿下也!”
郑义看了看老祭酒,又看看张渊,心想你俩不愧关系好,一对轴人。
“也罢,那我们就快去给殿……给楚监生宣旨吧!”
老祭酒一摆手,将众人请进国子监。
走到一半老祭酒靠近张渊,拿手肘拱了拱他,道:“呜呼,张大人可还生我的气?”
“你如实以告,我气什么?当我是爱生气的小媳妇么?”说着张渊看着萧光盛笑了起来。
司业看见内阁大臣礼部尚书前来,赶紧过来问安。
“不知各位大人前来,有失远迎!”司业弯腰恭敬下拜。
“罢了,楚牧楚监生现在何处?快带我们去找他!”张渊说道。
“楚牧?他没在啊,他昨天出去了就没回来!”
司业话一刚落,张渊郑义和老祭酒都吓了一条,连一直当自己是空气的曹公公也不禁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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