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的西境骑兵在七百人以上,亚瑟和瓦格、安盖等人合力杀死了两百多人。
“被围住了,我也没办法。”红磨坊的领主跳上尸堆,先行走了下来。
可能是肚子饿了,血腥气儿闻多了有些让他不舒服。
河间骑兵们在付出四百多人的代价后,全歼了五百余人的敌军。
打扫战场的事自然交给了不远处的赫伦镇的居民。
这里可以弄到上千具的骑兵套装,亚瑟可舍不得就丢在这里。
虽然河间战死士兵的装备会被他们的领主家要回去,西境兵的装备可是落到了他手里。
马匹很缺,人甲可以装备给步兵,等到以后组建骑兵的时候,马鞍、马镫也会派上用场的。
……
六天后,赫伦堡焚王塔,某房间。
“值此大战已起、流民四散之际,我觉得,身为赫伦堡的实际掌控这的您,应该很有必要,捞上一笔。”
君临城的小姑娘海莉,站在亚瑟面前,说出了她的观点。
“已经有一万两千人进入赫伦堡。我们可以从每一个进入城堡避难的流民身上,收取一些粮食充做税收,然后等着他们吃完了自己带的粮食,又用收取的粮食换来他们身上的铜板们,直到压榨干净。”
亚瑟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抬起头看着她。
“刚刚任命你做后勤主管,你倒是挺上道的。”
一天前,从三叉戟河红宝石滩登陆的红磨坊新军抵达了赫伦堡,同他们而来的,还有自告奋勇前来的海莉。
由于亚瑟手下真的找不出几个能干的,能算的清几百以内加减乘除法的海莉俨然成了高素质人才。
于是实际掌控了赫伦堡的亚瑟就让她当了后勤主管,负责管理物资和后勤。
“你说的挺有道理,但我绝不会这么做。”亚瑟摇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为什么?”海莉不解,“这可以让您的财富翻好几倍。”
“收了税,换来的却是人心的离散。财聚人散、财散人聚,这可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亚瑟不会被这种蝇头小利诱惑的。
“可在这种情况下,收税不是很合理的吗?在王领,平民们杀只鸡,也得交给领主一个肥鸡腿。”海莉坚持自己的观点。
她决心说服领主亚瑟,好让他的财富增长一大截。
这种收税方式很常见,但不是固定的。
像亚瑟的领地红磨坊,以前就没有这种临时的税,只在每年的收获季节收实物税,以及每个季度收取手工作坊的货币税。
实物税收上来的大多是小麦、瓜果蔬菜等,每年原主父亲和总管安柏带着家族士兵去九个村子里收。
而且不是固定额数的税,而是按当年的收成的十分之一来收。
厘清每户农民的收成虽然让税务工作变地繁复许多,可也降低了农民的负担。
这也是原主父亲好名声的来源之一。
要知道,河间地很多的伯爵、子爵为了省事,都是一块地定下收多少斤的粮食,每年只收这个数量。
至于手工作坊里的税,则是通过河岸村的渡口来收,村长杰斯负责将从渡口运走的手工制品数量和价格登记在册,然后每个季度汇总一次,按货物卖出市价的十分之一收一次。
亚瑟想了想,还是得跟小姑娘说清楚,免得她此心不死。
“你知道为什么北境人爱说北境永不遗忘吗?”他问海莉。
“不知道,可能是他们记性好吧。”小姑娘摇摇头。
“不是。”亚瑟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一是因为北方极低的税率,三十税一,哪个平民不感激史塔克家的宽厚?”
整个维斯特洛大陆,除了北境,基本上都是十税一,虽然看起来不高,但是考虑到冬天有时能持续几年,在加上一些给领主的义务劳动,赋税还是很重的。
堪堪也就让平民们在长夏过得体面、冬天能够吃饱的水平。
而北境的税率如此之低,有两个原因:漫长的冬季和地广人稀。
前者就要求北境贵族不可能收高税,否则冬天平民们会饿死,有时候还会激起民变;后者则大大提高了收税的成本。
因为各个城堡派出的税吏和士兵在路上就能吃掉不少的粮食。
亚瑟伸出右手的第二个指头。
“二是因为狼家对手下封臣的大方,白港的曼德勒家族以前是河湾地的,被邻居击败以后,逃到了北境,于是史塔克家大手一挥,一个伯爵领就给了他家,虽然这有提防波顿家的意思,可狼家的大方可见一斑。”
曼德勒家族的族名,就是从河湾地的曼德河演变而来。
“这两点,一个让平民满意,一个让贵族满意,史塔克家怎能不受北境人的拥戴?”
“如今正是人心惶惶之际,我为了一点小利而毁了我此前攒下的名声,这岂不是太鼠目寸光了?你说是吧!”
亚瑟向她说明了其中的道理,然后打发她离开。
海莉行了个屈膝礼,“谢谢您的教诲。”
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紧接着,在百炉厅训练新军的狄肯和比尔走了进来。
比尔是亚瑟在君临城雇佣的九十七名佣兵之一,他被同行们推举为首领,负责和金主沟通。
新军被红叉河的船长们送来的时候,来自君临城的九十七名佣兵,已经血戏班剩下的六十四人也都被送了过来。
红磨坊的领地上,还有来自河湾地的一百六十一名佣兵和三十四名家族士兵,以及还在进行的筛选工作中被挑出来的强壮农民。
十一天前,亚瑟带人从奔流城顺流而下的时候,顺便拆了红叉河上的所有桥梁。
再加上南岸的绝大多数大船和小舟都被带到了北岸,所以泰温的大军也不可能一下子渡河。
因此北岸相对安全。
这些人,维持秩序和击退小股敌军足够了。
鸦树城的士兵也大多在奔流城,没空找红磨坊的麻烦,当然,现在的他们估计也不敢和河间战神作对。
“亚瑟大人,我来了。”狄肯走进来,打了声招呼。
三十多岁的比尔跟在他身后,先是快速的观察了房间一圈,然后才跟金主点头示意。
亚瑟道:“找你俩来,是想让你们给新军编两首军歌。”
“军歌?”狄肯感到稀奇,“这我可没学过。”
“不是让你俩编,是让你俩看着负责这事,进城堡避难的流民里,总有几个人爱唱歌,让他们编,给我过目以后,你们再负责让新军们每天唱几遍。”亚瑟解释道。
比尔对这个军歌感到稀奇,出言问道:“老爷您有什么要求吗?”
亚瑟想了想,道:“我出歌名,他们编,四个节拍那种就行,歌名是:亚瑟的命令传到每个人的耳中,我们只听亚瑟将军的命令,编好让我审一遍歌词。”
新军可跟借来的客兵不一样,这是以后亚瑟争天下的基础,所有的细节他都得上心。
用这种有强烈暗示意味的歌词,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新军士兵们的心理。
换个说法,就是打上思想钢印。
“有意思。”狄肯严肃的长脸上显现出一丝笑意,“这种军歌我第一次听说。”
比尔跟着点头赞同,“我也是,不过我们会做好这件事的。”
亚瑟摆摆手,让两人离开。
接下来,他得和派崔克、马珂、雷蒙、瓦格、安盖等人商议如何保住石篱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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