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奇怪怎么多了一箱货。
直到小周告诉我,我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傅松:“如果再让他发一箱货,什么时候能收到?”
老板娘摇摇头:“发不了了,我见这种‘寸草心’很好用,昨天就想让他再发一箱。
结果他说根本没这回事,让我不要胡说。
我猜他心里其实也害怕,才如此讳莫如深。”
陆经国死死盯着她:“你不会是怕我们抓到证据才这么说的吧?
告诉你,你卖假药的事已成事实,我现在就能以侵害我们药厂的名誉罪起诉你。”
“这位老板,我真没胡说啊,我手机上有和小周的通话记录,你们不信可以听听。”
说完,她拿出手机,找到录音开始播放。
事实果然和对方说的一样,通话中那个小周,根本不承认给爱心大药房发假药的事。
陆经国无奈的看着傅松,想听听他的意思。
傅松道:“老板娘,我说话算话,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老板娘刚松了口气,就见傅松晃晃手机:“不过这些假药我必须带走。
还有,刚才的一切我已经录了下来,你若再有丝毫损坏我们药厂声誉的行为,到时新账旧账一起算。”
老板娘闻言连忙道:“你们放心,我再也不敢卖假药了。”
傅松点点头,将那箱假药抱在怀里,又把对方刚才拿出来的那盒“尺草心”扔里面,转身离开药店。
爱心大药房的老板娘想阻止,但犹豫半天也没敢开口。
直到两人离开,她才松了口气般一屁股坐到地上。
早知道就该听小周的话,把两种膏药掺在一起了,不然也不可能被对方一眼发现。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路上。
陆经国问傅松:“咱们就这么算了?要我说,就该直接报警,把那个坑咱们的老板娘送进去。”
傅松看着他:“送进去?怎么送?”
“什么怎么送?当然是她卖假药了。”
“证据呢?”
“你不是说有防伪标志吗?”
“我是诈她的,咱们的寸草心有多少防伪标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这……”陆经国也反应过来,“可她刚才不是也承认了吗?”
傅松问:“那你录音了?”
“你不是录了……”
“我忘开了。”
“等等,你不是说……靠,这个你也是诈她的?”
傅松摊摊手:“所以就算咱们报警也没用。
诚如那个小周所说,两种一模一样的膏药,药监局的专家都分辨不出真假,只要对方拒不承认,咱们也无可奈何。
而且,‘铁线透骨草’的年份是寸草心最大的秘密,真要打官司,这个秘密势必得公布出来。
为了出口恶气直接暴露底牌,对咱们来说同样得不偿失。”
“可能这样任其逍遥法外吗?”
傅松道:“一个小药店而已,想收拾她办法多的是。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联牧医药。
哼,造假膏药抹黑咱们,而且做得滴水不漏,那个刘旭东比王富贵卑鄙狡诈多了。”
陆经国一愣:“等等,造假药的不是那个小周吗?怎么又和刘旭东扯上关系了?”
傅松看着他:“你觉得区区一个业务员,有能力生产一箱和‘寸草心’一模一样的假膏药?
而且这种假膏药全国各地都出现了,可见绝不是个人行为,而是……”
陆经国终于反应过来,他那叫一个气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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