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拼。
双方士气上,基本是一百对五十。
一头狮子领导一百只羊,则一百只羊都能发挥出狮子的实力。
而一头羊领导一百只狮子,大败亏输是必然的结局。
刚交手的时候,吕春雨信心满满,以为能轻松击杀叛军,再去朝廷那里讨功。
现在,吕春雨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他的心情格外悲凉。
他将自己身边所剩下的士卒,全都集合起来与之厮杀。
但是外面的人进不来,黑暗中也摸不清对方底细。
而随侍在他左右的终究只有少数,怎能抵挡得住守夜人的凌厉攻击。
他们溃败而逃,吕春雨的手下基本上全是伤兵。
守夜人大杀大砍,追了上来。
此时再战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吕春雨大叫道:“都闪开,皇族,有皇族的尊严!”
他手下的人都闪开了。
守夜军纵马追了上来,包围之。
吕春雨故作镇定道:“孤乃皇族!即使是守夜人,也得以礼相待!自古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他兀自在那喋喋不休,史斌只问了他一句话:“吕春雨,本尊问你,你将赈济粮,中饱私囊,致百姓生灵涂炭,这事,你可承认?”
吕春雨指着史斌大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审判孤?些许小民,死就死!孤为天下计,岂惜小民哉!”
“那么你是承认了?”史斌的语气格外阴冷。
郭靖的拳头咔咔作响。
吕春雨身处俘虏的位置,嘴却硬到了极点:“守夜人!休得猖狂!皇上此刻就在新野!闻讯必会赶来救我!到时,你们这帮该死的贱狗,只配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求孤原谅!”
史斌看着郭靖,说出了最后的裁决:“将此贼,锁了琵琶骨,明日午时,当着众百姓的面,斩首示众!还给冤死的百姓们一个公道!”
郭靖咬着牙说:“遵命!”
“好哇!史斌,你这个天杀的狗杂碎,你活腻了!你敢伤害我,就等于扇皇上的耳光!反了反了!守夜人要造反……”
不管他怎么骂,郭靖还是完成了天尊的命令。
这位所谓的皇族疼晕了过去,消停了。
守夜人占领了太守府。
荆州外围守军,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旧主被守夜人以最重的刑罚擒拿,都放下了武器,投降。
吕春雨全军覆没的消息连夜传遍整个荆州,当然也包括新野。
皇帝此刻在新野城,离荆州太守府,只隔一条河。
皇帝出巡,那必须要带上太上皇吕瘸子仁兄,要不太上皇造反咋办?
也就是说,这对父子现在都在新野。
以前这对父子彼此间无论如何怨恨,现在这对父子团结的很。
至少在这件事上如此。
他们听到吕春雨被捉的消息,心情沉重的坐立难安。
吕春雨不算个啥。
但是他有着皇族的血统,代表皇族。
一百年前已经有过一次这种事了。
守夜人把皇族的脸扇碎了。
吕氏引为奇耻大辱。
再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没想到,昏君父子运气真好。
又赶上了。
皇帝吕光愁肠百结,也不叫父皇了,直接叫了民间的称呼:“爹!此事怎生是好?守夜人既然悍然发兵捉拿皇族子弟,自然是不把皇权放在眼里了。”
太上皇吕瘸子虽然被迫当了这个鸟权力没有的劳什子太上皇,恨透他儿子了,但现在他们是统一战线。
“必须得设法维护吕氏的尊严!”太上皇吹着花白的胡子道。
皇帝沉吟道:“朕不能直接和他们谈判,如果他们拒绝……他们一定会拒绝。”
太上皇说:“拒绝的话,皇族的脸,就再次被守夜人踩脚底下了。”
皇帝叹了口气说:“爹,朕直说吧,这事得你去……”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得说出口。
爹呀,丢人现眼的事必须得你去,为啥捏?
因为朕是皇帝。
朕的命令,所有人都得遵从。
如果有人不遵从,却没法收拾他,太丢人了。
皇帝身边的护卫,也就八千人。
守夜人收编了荆州军,人数轻松破万。
现在再从其它地方调兵,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也不能总内斗。
没那么兵可用,也死不起人,抚恤金实在太高,本来就已经欠饷了。
吕瘸子使劲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说:“朕去!史斌名义上是朕的养子,如果不给朕面子,当众不听朕的话,朕就拿父亲的名义压死他!敢对父亲不敬,就这一条,就足以搞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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