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月泽国境内的斥候们依然在密林中穿行,一支三百人的接应队伍从雁门关出发前往接应点。
幽州,平阳关外一百里,沙木翰将两万万大军安排在外围十里的山林内,中军三万稳坐不动,而两翼大军则小心翼翼的向梁海的一万五千人包围而去。
随着斥候的不断回禀,梁海越发对自家将军的谋略钦佩。
“陆将军真乃神人也,能将八万军队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平阳关,如今这月泽蛮子还不知自身境况,竟想反过来围杀我等。”
梁海身周的将官各个也都是开怀大笑,“这月泽蛮子有勇无谋罢了,区区五万部队就敢在我边境驻扎月余时间。”
谈笑间,前方斥候再度回禀:“报将军!前方五里半山腰处,中等规模有敌军,具体人数不详。”
梁海的眼神亮了起来,兴奋地提了提马鞭,“既然做戏就要做真点,传我军令,向前方敌军处进发,重甲骑兵开始披甲,步兵方阵开路!”
随着这道军令的传出,整个一万五千人的大军顷刻间动了起来。
而远处山腰的密林之中,沙木翰看着正在改变阵型的梁海属部,心中的最后一丝戒备放下,在这座山的山后,两万部队早就枕戈待旦隐藏其中。而梁海身后,两万月泽国部队也悄悄接近。
就在沙木翰部队的大后方二十里处,年近五十的幽州将军陆怀先正在盯着地图确认最后的部署。
他仔细的看过每一处部署,在脑海里一次次地幻想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不多时,他眼神闪烁的抬起头来,对着一旁的传令官道:“按照原定计划,梁海的人马此时应该快和月泽军队交战了,催促右方军队的部署再快点,一旦到位马上占领山道一定要堵死大部队逃窜的可能,其余人等在半个时辰后一起发起围攻!”
时近正午,梁海的军阵离前方山腰间的月泽国军队不足一里,双方已然可以清晰的看清对方的一举一动。
梁海命令所有方阵原地停歇,而自己则带着十余位将官与亲卫策马到阵前,大声叫喊道:“你们是月泽哪一支军队,主将何人?为何犯我边境?”
沙木翰则是冷笑一言不发,只是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多时的千余骑兵瞬间冲出山林奔向还在平地上的梁海属部。
一公里的距离,对骑兵来说仅仅只是瞬息的时间便可到达。可阵前的梁海丝毫不慌,只是大手一挥,一声“阵!”字出口,步兵方阵瞬时转换阵型,前方带有尖刺的盾牌顶到最前,三排长枪依次架后,在方阵中央,无数弓手已经满弓欲射。
梁海泰然自若的退到阵中,听着越来越急的马蹄声,就在月泽骑兵距离方阵还有两百步时,梁海一声令下,“射!”
随即,每个方阵的传令官一齐喊道:“抛射!”
漫天箭雨如过境蝗虫疯狂收割庄稼一般收割着战场上的生命。
一百二十步,“平射!”第二波箭雨射来,冲在最前方一排的月泽国骑兵几乎无一存活。
五十步,“攒射!”第三波箭雨过后,又一排的骑兵惨嚎着跌落马下,可随即而来的便是马蹄与盾牌的强烈撞击声!
两百步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不过便是瞬息,纵使训练极佳的射手,也断然无法射出更多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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