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面后是个小院,少了打理,着实有些荒芜,东西边有两间厢房,正对前边是堂屋和厨房,角落里有个后门。
小风看那厨房顶上冒着青烟,就走了过去,
厨房里有个人正揭开热气腾腾的锅盖,要舀里边的东西吃。
“吴大夫!”小风大声喊道。
吴初雪明显吓了一跳,饭勺都掉到地上。
他看清来人,才定下神来,连忙捡起饭勺,用一块油腻腻的抹布擦了一下,准备继续舀饭。此时,他已知来人是小风,就转过身去,正眼也不看,只是阴阳怪气地对小风说道:“怎么了?人治好了吗?”
“治好了!”小风回答很是干脆。
“治好了?!”吴初雪声音一颤,明显是被惊到了。
吴初雪预料小风会栽跟斗,他怕小风被人抓住后,因人小老实说漏嘴,就不敢在村口逗留,直接回了镇上家里,这样一来,就算有什么事,也无对证,万一有人找上门来,他也可以抵赖不认。
回到家,开了门,坐了半晌,也没个人上门看病。眼看将近中午,他才胡乱做了点饭,不想这前脚刚想吃饭,后脚小风就找上门来了。
听到小风说人治好了,他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浅显道理,他就算学得再差,也是知道的。那病他也看过,自己束手无冶得策,却被小风这般容易治好了,小风轻飘飘一句话,他心中满是怀疑,一时也不敢相信。
小风继续说道:“那位大叔是急症,急症来的快,也去的快,治起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小风越说的轻松,吴初雪越不敢相信,其实小风治这病也没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碰巧运气。
小风虽满腹医理,但一未从事过实践,二来身无药石。
若是其它病症,就算他能诊断个明白,这一来需要花钱抓药,他没钱,那家人也颇穷,买不起药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药这一条就行不通。
第二,若是病人患得是慢症,真要药起沉疴,就必须慢慢调养,他的医术是否灵验,也一时半会看不出效果,也就算不得治好人。
这次能那么快治好人,一要感谢病人的急症,二要感谢民间土法正好就是这病最好的药方,也算是瞌睡遇到虫,一个要睡一个想睡。
吴初雪摇头只是不信,端起饭碗就上前头去了,小风也不管他干啥,反正自己完成了他的考验,依照两人的约定,小风就可以正明光大在吴大夫家里吃饭,所以他就不客气地拿了个干净的碗,舀了饭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吴初雪走回厨房来,看他脸上,只是白一阵红一阵地甚是尴尬。他看见小风在舀饭吃也不生气,反而问道:“饭够不够吃,要不要我上街去买两个包子。”
吴初雪只煮得是一个人的饭,确实不太够吃,但小风有一口吃的就行了,也不多提要求,听言只是点了不已,叫道:“够了!够了!”
吴初雪见小风终于放下碗筷,就急问道:“你是怎么冶好那阮老七的?”问后又解释道:“刚才我在门口碰见湾头村的人,打听到他的病确实好了,你说来我参详参详。”
小风吃了饭口渴无比,拿起瓢舀了凉水喝了两口,解了渴才说道:“这也不难,那什么阮…
“老七”吴初雪补充道。
“对!阮老七得的是肠堵胆闭的病症,这病一旦发作就吃不下东西,而且越吃东西病情越重,所以要用疏通之药,又用无根土为引,用雄鸡冠血开道,疏通之后,身体不药可愈。”
吴初雪像在听天书一般,想要再问,却害怕被看出没本事来,不由干笑道:“好!好!好!你果然会些医术,以后就跟着我,嗯,做个学徒。”
小风不置可否,对他的话只当没听见,也不跪下拜师。吴初雪慢慢红了脸,讪讪地说了几句,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只是心中恨恨道:“这娃儿好不懂事,我都说出口了,竟然不来拜我为师。”
医道有高峰,小风看过《医学札记》这等大作,医道上已不可与凡人同语,哪里还会再拜其他人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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