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自己就出马去看看,那癞痢究竟生的什么怪病,吴初雪又是如何把他治得病更重了。
主意一定,就不再迟疑,进屋去对吴初雪安慰一番,想套问些病情,吴初雪只是躺在床上一幅好死不活的样子,也没答小风半句话。
没奈何,小风只好走到街上,向邻居问了癞痢头家位置,只身一人向癞痢头家走去。
癞痢头家在镇东头拐角后街道处,前边一个小院,里边隐约有三间大瓦房。
小风在院外静立聆听一阵,见院内无声无息,暗道:他不是有帮江湖上的朋友吗?怎么没听到人的声音?莫非他已经死了,朋友们就丢下他不管了?
天色已有些暗下来,小风在那儿等了一阵,听里边也没有异响,他略为放下心来,轻轻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内开辟了两块地,有些菜蔬,已被人踩得有些乱七八糟。
从菜地中的空隙穿过去,就来到中间堂屋,屋内昏暗无灯。走进去细看,只见角落里坐着一个年老的妇人,在那里埋头低声啜泣不已。
他哑着嗓子,装成大人口音,想冒充一下吴大夫,问道:“这里是癞痢头家吗?”
那老妇人抬起头来,两眼浑浊,摸来摸去在找凳子,想让小风坐,小风走近细看,原来是个瞎子。
那老妇人抓到凳子,要小风坐着谈话,哽咽哭道:“嗯,你是小儿的朋友吧?”
小风一听,也就不想再装什么吴大夫,就随着她语气,继续哑着嗓子说道:“是啊,我这不听说他生病了,特意赶来看看他。”
老妇人一听来人是他儿朋友,哭的大声起来,哽咽说道:“他在里屋躺着呢!我的眼睛瞎了,没法招待你,你自己进去看吧!人已经快不行了。”
小风直接走进里屋,见床边点了盏油灯,一晃一晃的豆大的灯火像要熄灭,难道床上人的生命也要像这灯一样,就要完灭去。
小风凑近油灯,弹了下灯芯,灯光亮了起来。
借着明亮的灯光,他向床上看去,见床上躺着一个癞头汉子,满脸乌黑如碳,嘴角吐出泫液,像脓疮臭液一般。
他轻轻走上前去,叫了几声,那人没有任何应答。
他用手指往那鼻孔探去,还有气,不由放下心来。
那人一会儿出气粗重,一会儿又仿佛断气一般,小风诊完脉,心中已有了些底。
这人得的是阴邪之症,这病,是经常出入阴邪之地的人才会得。癞痢头既得此病,说明他经常和那帮朋友干些不法的勾当,想到此,小风就想抽身不管,只等明天那帮人找上门来,他再痛斥他们,并且告知他们病症由来。
小风转身一看,房屋宽大,却家徒四壁,想来都是被这癞痢头败光了,想起外间瞎眼的老太婆,小风心中又不忍起来,恨恨道:“只当为这可怜的老太婆做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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