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多友摇头说:“我本一介武夫,所用招式全系战场上习得,并无什么门派。”
贴多尔定下心,只道原来只是个力大的莽汉而已!便朗声说道:“那么在下就献丑了!”
于是,他开始拔剑起舞。贴多尔虽然身材矮胖,可的确剑法精妙,正是剑似流星赶月,身如猿猴跃林。那把细长的南林剑转眼间化作万道银光笼罩住贴多尔全身上下,一股股寒冷剑气如冰霜般铺满整个酒席。贴多尔一边舞剑一边偷偷窥视着隗多友,不时用威胁性的动作试探一下,旋即又飘然离去。
如此情形,就算是外行人也能感觉到这剑舞中涌动着无限杀机。那些斟酒奏琴的侍女们纷纷躲下去,只剩下谈笑自若的隗多友,惊惶坠汗的孤竹王和舞成一团白光的贴多尔留在这是非之地。
忽然间,贴多尔一个突刺直奔隗多友咽喉而去,这一招刚才他已做过多次,只是这次不再点到即止而是痛下杀手!只听嘡啷一声响,隗多友举剑挡住了这一击,南林剑在长剑剑鞘身上撞出一簇火光。隗多友旋即从地上弹起,一脚把酒案踢向孤竹王。后者连忙向后一跃避开,可是那淋漓的菜汤酒水却也浇了他满头满身。
隗多友大笑道:“亏王子你自称是剑客,犹豫这许多时间才出手!”
他一脚踏住正想爬走的孤竹王的后背说:“你们父子演得一手好戏!身为孤竹之王,竟然肯舍身诱敌,在下真是万分钦佩啊。只是在下不明白,若不肯借道于我,直说便是,为何要对我下手?难道你不怕惹怒周王室与卫国吗?”
<b/> 孤竹王惊惶地已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顾颤声说:“莫要------莫要误会!”
隗多友只是冷笑,贴多尔则呼哨一声唤来一帮杀手,有恃无恐道:“隗多友你听着,我孤竹国小力弱,数年间夹在无终,隗戎,与你卫国间仰人鼻息,哪边也不敢得罪。如今你既送上门来,我与父王商议,不如杀了你,将你与随从的尸体往无终国的荒漠里一扔,引得卫国与无终反目为仇,如此我孤竹国方有喘息之机。你小子今天是跑不了了!”
隗多友用剑指着孤竹王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父王本打算待我的马队进入无终边境再动手,是王子你等不及了,对吧?难道你就不怕你父王没命么?”
贴多尔狞笑道:“人生在世总有一死,还省得我父王在位时日久了,多生几个弟弟来与我争位。对了,你不知道吧?当年他没能娶到你娘,为这事可是饮恨了一辈子,恨透了卫国呢!”
孤竹王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指着儿子骂道:“你这逆子!我若死了,你如何坐得稳这孤竹王位?”
隗多友苦笑道:“真是一对活宝父子,既然你做不得挡箭牌——那就去吧!”说完他挥手一剑砍掉孤竹王的人头,大喝一声扑向贴多尔,挥剑便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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