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苍老些的声音怒道:“戎人围城两月,也不见这位国君带领我等保家卫国。若不是公子和拼死血战,我等早被戎人掳往草原为奴了!此等国君,与家不孝,与民无义,要他何用?”
“就是!”众人和道。方才那个女子的声音又开口了,语气颇显神秘:“唉!你们知道吗?我听说,他纳了一名女子为外室,珠胎暗结,现已被太夫人接入卫宫了。”
“哦?”不管哪朝哪代,群众对于八卦消息总是兴头十足的,纷纷追问道:“什么样的女子?为什么不直接纳入宫?莫非------是有夫之妇,不敢公然行事?”
一阵爆笑后,那个女子煞有其事地说道:“比有夫之妇还要不肖,那女子出自管氏一族。”
“管氏?”有人惊道:“那不是管叔之后?姬姓分支?哎呀呀!行此悖逆之事,置《周礼》与何地?简直禽兽不如------”
“难怪朝歌城会遭兵祸,原来是卫伯行事不端,纳同姓之女为妾,连累我等。此人有何面目做国君?”
这阵阵讥笑,声声斥责,一字一句落在卫伯余的耳中,犹如一记记耳光掴在他脸上,令他如坐针毡。
“停车!”车驾吁住,石角从后头奔上来揖问道:“主公有何事?”
“上车!”
“诺!”
石角刚掀起轿帘,卫伯余便迫不及待问道:“管姬现在哪里?”
“禀主公,刚刚入城时,有家臣来报,因其有孕,我那子媳自作主张入宫禀告了太夫人。现已接入卫宫,一切安好,主公勿需牵挂。”石角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卫伯余喃喃道,旋即语带凄凉:“可我那继母不是好相与之人,她得了寡人这个大把柄,焉会轻轻放过?只怕还会生出无穷事端。”
“主公,”石角实在是忍不住:“臣早就劝过您,切不可与这管姬交往,纳为外室。可------如今事情既发,也如覆水之舟,无以挽回了。好在不过一个女人,时日长了,国人也就懒得再说了。”
“这么说,马车外的议论你也听见了?他们都觉得寡人不配再当这个国君,公子和样样都比寡人强。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卫伯余半是酸楚半是沮丧地说。
石角吓了一跳:“主公何有此意?臣忠心侍奉主公,决无二心,天日可鉴。”
“罢了罢了!”卫伯余无力地摆摆手:“随他们去吧!继母欲为幼弟谋夺此位,国人厌弃寡人,天子与召公也不待见寡人。看来,卫国很快便不是寡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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