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隗多友忽觉有人在晃他的肩膀,睁目一看,只见骆仲一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搓着手道:“将军,这事有些不对啊!”
隗多友猛地一激灵:“哪里不对?”
“我一进去,就觉得马少了些,仔细一察,果然少了两个食槽的马。问了您绑住的那名军士,据他讲,这批马一交付,祭公马上命人来拣选了五十匹上好的,说是要补充他自己的卫营。”
“果然?”隗多友的手不自禁地抖了一下,目光突然变得异常可怕,仿佛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与恐惧之中,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恍然良久,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们杀了多少匹了?”
骆仲看他的样子心里正发毛,如实答曰:“杀了二三十匹了。”
隗多友无力地摆摆手:“罢了,不必了,就算都杀了亦是为时已晚。趁着守兵还没回来,你们原路翻墙出去吧。”
“将军,那你跟我们一起出去吧!”骆仲焦急地催促着。
“不了,”隗多友坚定地摇摇头:“我得留下来对歧山大营的将士们言明情况,让他们有所准备。不必再说了,你们出去后一路回棫林帮秦君善后,一路前往镐京请召公赶紧派人前来接管歧山大营,祭公高其人尸位素餐,决非良将之选。”
骆仲点点头,返身入院不多会,二十多人鱼贯而出,依次登墙------
眼见已出去了十余人了,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说笑着朝这边走过来。隗多友微微一笑,迎着声音大步走了过去。
七八个军士愕然地望着他,其中一人喝住他:“你是什么人?马厩乃军营重地,外人不得擅闯!”
隗多友笑道:“看来祭公治军不严啊!既是重地,就该正行伍营阵,振军威士气,看看你们几个,如此懈懒,要是我的兵,早打得你们皮开肉绽了!”
那军士皱眉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先把你拿下,押往中军帐!”
说完便要上前抓隗多友的肩膀,隗多友迅速将天月剑伸入他的胯下,向上一挑,低吼道:“给我回去!”
那军士飞出一丈之遥,“扑通”一声摔倒,疼得龇牙咧嘴,一时竟难以起身。
余下几个军士慌了,纷纷拔刀出鞘,想要上来擒拿隗多友,却又无人敢抢先动手。
隗多友扫了众人一眼,说道:“里面的马叫我杀了三十多匹,你们去把祭公找来,我有话跟他说。@·无错首发~~”
这几人相顾骇然,一人大声道:“好你个疯子,你这不是要咱们的命吗?我跟你拼了!”他发了疯一般,照着隗多友迎面一刀。隗多友侧身躲过,一弯腰,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右臂运力,将那军士掷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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