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脸再大也是有脸的,听这指狗骂人的话也是臊的不行。
王婆好半天哆嗦嘴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木大德更是想找地缝钻进去,他没想到大儿竟对他这么狠心,明明他在家时候是很孝顺的。
没成家那会赚的钱也都给他。
“大德你都一把年纪,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这咋还没活明白。
你说你活的这个憋屈,自己亲儿子不疼,分家不给一分钱,还逼着写断亲书。叫人寒了心。
你倒是对俩个继子好的不行,这真是应了那句话,有后娘就有后爹。
大德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个老糊涂,你这老了有个病灾,是俩个继子能伺候你,还是你那后娶的婆娘能伺候你。”
说这话的是木家族长,为人公正,心里自有一杆秤。也是看不惯木大德俩口子。
族长对木老虎倒是另眼相看,平时两家走动的挺好,族长儿子和木老虎俩个处的更是如同亲兄弟般。
木大德闻言陷入了沉思,有几分后悔苛待亲儿子,听信了婆娘的话,为了不叫亲儿子分家产,断了亲。
王婆毕竟和木大德过了十多年,一个眼神都知道老头想什么。
王婆为了打消老头的顾虑,暗中给了俩儿子一个眼神。
两人不是不懂,木大德这就是个耕地的老黄牛,一家人都靠他养着。
家里还有三间房产,有十多晌地,木大德祖上是个地主,粮田不少,一辈一辈传下来也还剩下不少田地。
可以说是村里的种田大户,就是干活的少,种不过来,有一半田地被租了出去。
倒是一年也有不少银两,可架不住俩个不学无术,吃喝嫖赌的继子挥霍。
“爹你就把心放肚子里,等你老了不能动了,我们俩兄弟养你。我们都跟你姓木,是一家人,你这比亲爹还亲。”木二虎上前声情并茂的说着。
“呸,说得花花,走没走心怕是只有自己知道。”刘婆一旁翻了个白眼。
“反正等我老了要真有不能动弹那天,谁伺候我,我这家产就给谁。”木大德还是留了个心眼。
这两年他这身体越发不好,不是腿疼就是腰疼,也得给自己想想后路。
木大虎和刘婆一家听这话倒是没多大感觉。
一大家子全都有手有脚的,都想着靠双手去赚身家,没指着老人给多少。
不是那样的多大家底也得败祸光,坐吃山空啥时候也不可取。
相反王婆反应就很激动,当初她寡妇带俩儿子再嫁,也是图木大德家底大,要不当时也不能上赶子。
“当家的你都和大儿断了亲,以后还不是要指着俩个小儿子。
你瞧瞧你这好大儿连顿饭不给你吃,老了还指望他能伺候你,还不是要指望我们娘仨。
不如今趁着族长和村长都在,你写份遗嘱,等以后死了家产都留给俩个小儿子。”
“爹娘说的没错,你趁着眼下清醒,就先把遗嘱立了。我们也好更尽兴伺候你。”木二虎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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