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突然问道:“今天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你似乎很怕他。”
项涵婷也没瞒我,“是符玉桐打来的。人是他带走的。没想到他除了干典当行,还想染指赌场。”
看来她并不知道赌场的后台老板是符家。
不过我倒是很奇怪,我给符玉安发的信息,怎么轮到符玉桐出手?符家的水很深,而且很浑。
我开始试探她,“符家敢把人直接要走,你们老板不出面吗?”
项涵婷苦笑道,“老板?我不知道谁是老板,我只有一个上司,一直在国外。再者说,风城的符家可不是好惹的。如果得罪了符家,晚上赌场就得被封。在风城,符家,张家,洛家和刘家这四大家族,势力庞大,每家都有一个恶少,以符玉安为首,四大恶少之首,臭名远扬。如果他要跟我要人,估计赌场都得飘摇了。”
在我眼里,符玉安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他心思缜密,善于做局,沉着冷静,怎么会臭名远扬呢?符玉欣我接触的较多,她对哥哥很崇拜,如果真像项涵婷所说的那样,就符玉婷那没心没肺的性格不可能和符玉安关系那么好,但兄妹两个人相处的很好。
项涵婷不再提八卦,盯着我看,莫名其妙地说:“现在看来,你和别的老千不太一样。改变了我对老千的看法。你真的想学柳下惠?”
“不是。我也动心过。只是我对你并不动心。”
“难道我很丑吗?”她打断我的话,有些生气。
女人真是一种让人想不明白的动物,我放过了她,她恨我。要了她,她也恨我。
“那倒不是。我受人之托,来赌场帮忙看看场子。不想和你闹出什么矛盾,对你对我都不好。我把你赢来,就是想跟你说些真心话。”
项涵婷喝光杯里的酒,身体开始摇晃,就这点酒量,还自己一个人喝闷酒,“画意,我想你刚刚踏进千门,有些事还不懂。我在这里干了三年,见过很多江湖事。就算今天你赢了我,那又怎么样?你能次次把我赢走,赢了你带走我,输了就和李道一样,手指头没了,不是每个老千都像你这么有善心。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是你不能想象的。”
她倒像个姐姐似的开始教育我。
我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既然我们误会已解,听我一句,离开这里吧。身上背着仇恨,你永远快乐不起来。自古以来,女人的复仇都是用自己的身体,你觉得这值吗?”
我站了起来,起身离开了家。
出门的那一刻,我暗骂了一句,臭娘们儿,跟我装得还挺像。
她不知道赌场的后台老板是符家,她能到这当经理,完全是符家在操作,装出可怜的样子让我心软,套我的话。
拿我当傻逼吗?
她更不知道,齐老头是我师父,江湖他更了解,话说留一半,事情办一半,留下神秘,当底牌用。
我给夏希程打了电话,他和麻若晨正在网吧打着游戏。
难得轻松一刻,我打车去了网吧。
天亮后,我们刚回到银河领域,就有几辆面包车挡住我们的去路,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居然是暗场的保安头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胳膊上还缠着纱布,伤得不清,纱布都红了一块。
他见到麻若晨脸色铁青,指着她骂:“姓麻的,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亏我对你那么好。还有你!”他指向我,“原来你是个老千,我说你怎么能两把赢走那么多钱,今天我找你来,不是跟你打架的,也不想来强的,只要你跟我赌一把,你赢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输了,一根手指。”
夏希程从腰里抽出甩棍,骂道:“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要是不赌呢!”
“哪他妈有你说话的份,姓画的,敢不敢赌!”
我冷笑,“就凭你?不用赌,你把手指头剁了吧。你明知道我是老千,还要跟我赌,你脑子有病吧。”
“我自然不会和你亲自赌,我找来了高手!”他拉开车门,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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