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了,月亮在夜空露出了诡秘的笑脸。可怜的苏梦蝶,坐在花园的凳子上,默默地发呆,似乎世界与她无关。
突然,两个打扮流里流气的男青年色迷迷地吹着口哨向她走过来。
她站起来想逃离,却被其中一个穿花衬衫的抱住:“小妹妹,真嫩啊。走,跟哥哥去玩玩!”
她痛苦地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另外一个白背心的更猖狂,竟按着她强吻。
她一边拼命躲避那张臭烘烘的嘴,一边尖叫,但是那张臭嘴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了她粉嫩的脸颊,脖颈,她绝望地流下眼泪。
突然,一声怒喝:“狗东西,放下我女儿!”
苏富阳及时地赶到了,对着白背心就是一顿狂揍,三个人扭打在一起。
愤怒的苏梦蝶捡起一块砖头,朝那个羞辱她的白背心头上狠命一击。鲜血顿时喷射出来。白背心扭过那张流着鲜血的恐怖的脸,最后不可思议看了她一眼,便扑地一声倒了下去。
惨淡的月光映照着苏梦蝶那双惊恐无助的眼睛。
瞬间,月光下那双幽深的眸子,瞳孔像波浪一般层层荡漾开来。苏梦蝶行走在自己的瞳孔世界里,不停地向前摸索,终于黑暗褪去,一个洁白无瑕的世界呈现在她眼前。
苏梦蝶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安静地沉睡着。
“梦蝶,梦蝶……”有个男人在轻轻呼唤她。
还有个女人在轻轻呼唤她:“依依,依依……”
然而苏梦蝶在即将清醒之际第一句话是:“爸爸!”一个她多年没叫过的称呼。
她终于睁开眼,唐凯伦那张憔悴,焦急的脸庞逐渐在她视线里清晰。
她惊讶地环顾四周:“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唐凯伦说:“是你采访对象的儿子打电话给我的,说你莫名其妙晕倒在咖啡厅,我就连忙赶过来了。”
一旁的徐文倾说:“吓死我了,当时你就那么一直盯着我眼睛,然后昏了过去。我只好打你通讯录的电话,正好你手机通讯录亲人类别只有唐凯伦一个人,我就叫他来了。”
苏梦蝶说:“我怎么会莫名晕倒?”
唐凯伦说:“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全靠生理盐水补充体能。医生也没查出你为什么昏迷的原因。”
苏梦蝶满怀歉意对唐凯伦和徐文倾说:“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哎呀,王主编还等着我交稿!”
徐文倾摇摇头:“不用了,我妈妈已经给王主编说了,说拒绝利用她作为素材!”
苏梦蝶喃喃地说:“为什么这样?”
徐文倾说:“我都习惯了她的阴晴圆缺,开心时,她可以送你星星和月亮,不开心时,你什么都不是!”
苏梦蝶为难地说:“可是明天的期刊怎么办?不,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她这是为什么?是不是怕把你们母子的尴尬关系登出来?”
徐文倾说:“苏记者,你太了解她了。”
苏梦蝶说:“我了解她,然而她并不了解我。”
徐文倾说:“她连自己儿子都不了解,你还指望她了解你?”
唐凯伦见二人聊得那么深层,不由咳嗽一声。
苏梦蝶连忙转开话题:“凯伦,我想回遂宁。”
唐凯伦说:“你这身体怎么能行走?还是好好养好身体吧!”
苏梦蝶说:“我真的没什么事,凯伦,我们下午就回去吧。反正你开车带我就是了。”
唐凯伦说:“那听听医生意见再说。”
苏梦蝶有点不耐烦了:“医生肯定巴不得我在这里多住几个月,我没病为什么要住在医院?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回去处理!”
唐凯伦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去办下手续,你先再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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