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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小时候在颠沛流离中学会了骑马,此时虽有七年没骑过,但在官道上与劳德诺并驾齐驱,丝毫不显生疏。
与令狐冲常年下山,并且在江湖中闯出名头不同,杨青自从上了华山,已有七年未曾离开过了。
骑行间,劳德诺忽然笑道:“二师兄,想不到你骑术这般精湛。”
他与杨青虽是同门,但他入门较晚,后者又一向特立独行,早出晚归,极少交谈,所以虽然入门几年,却说不上多熟。
杨青见他挑起话题,于是回道:“小时候学得,多年不骑马,早就生疏了。”
劳德诺接口道:“师兄,我入门较晚,又少与师兄照面,今天恰好有机会,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说来听听。”
劳德诺:“我听师弟们说,师兄你虽从未下山,也鲜少出手,但武功已在令狐师兄之上,不知是真是假?”
杨青笑道:“一派胡言。”
说完打马向前,不再多谈。
劳德诺皱眉看着杨青背影,不知想些什么。
如此两人晓行夜宿,走了五日,距离青城所在的川南已是不远。
期间杨青感受各地风土人情,也见了不少地貌风光,心情开阔许多,倒也不觉得路上无聊。
偶尔跟劳德诺这位老师弟聊上几句,但毕竟年纪差距过大,能聊的实在不多。
这一日傍晚,两人骑马在林中穿行,再向前三十余里就有处城镇可以投宿,明天正午应该可以赶到青城派。
可就在两人将将穿出树林时,侧前方忽有轻微兵器碰撞以及呼救声,脚步杂乱,听上去人数不少。
“唏律律!”
杨青勒紧缰绳,停在原地。
劳德诺本已奔出老远,听到身后动静,见杨青停住,于是也策马返回。
“杨师兄,怎么不走了?”
杨青看他一眼道:“你没听见?”
劳德诺一脸不解:“听见什么?”
杨青也不多说,只是跳下马背,找了棵树系紧缰绳,然后朝着声音来处走去。
劳德诺见状虽然疑惑,但这几天相处,他对这位华山最神秘的师兄也不敢怠慢,于是学着他拴好了马。
走了不过片刻,劳德诺终于听见响动,不过他却叫住杨青,迟疑道:“师兄,我们有要事在身,这闲事……要么还是不管了吧?”
“送个信而已,算什么要事。先去看看再说。”杨青说完脚步不停,反而运起轻功,继续向前跑去。
劳德诺追不上他,只能跟在后面,心里嘀咕这位也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
杨青在林中奔跑,忽觉眼前一亮。
却见前方树木稀疏,几棵粗壮的树后,就是一小块空地。
空地上人影交错,有拿刀站着的,有跪地求饶的,也有趴伏在地生死不知的。
躲在树木后略微观察,就发现是一伙劫道的山匪,大概七八人。
而地下躺着的也有六七人,看衣着其中有两人应是护卫,此时已被乱刀砍死。
被劫的人有六个。
一老一少两个妇人,两人怀里各抱着一个年幼的孩子,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则被打得鼻青脸肿,跌坐在她们身边。
另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此时却站在山匪一边,眼看这些匪徒对着年轻妇人动手动脚,他却将主人一家情况一一说明,颇有卖主求荣,苟且偷生的意思。
这时劳德诺追了上来,他轻功比杨青差得多,脚步沉重,走得稍微近些,立刻被人发觉。
“什么人?”
“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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