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衡山众人中,与刘正风一脉感情亲近些的此时已怒目看向邓八公。就连莫大先生也是眼神一眯,隐隐有杀意透露。
眼看嵩山众人哑口无言,岳不群接着道:“他德高望重,会暗中支持泰山玉音子与天门师弟争权吗?
会派人袭杀恒山,致使定静师太惨死吗?”
说到这儿他略一停顿,随后饱含怨怒道:“会唆使剑宗封不平等人夺我掌门之位,又逼我将爱徒逐出山门吗!?”
邓八公被岳不群连番质问夺了气势,他脸色憋得涨红,辩解道:“刘正风勾结魔道,死有余辜。
至于你徒弟,杀了我费彬师兄,本来便是要找你华山晦气。你自己先一步逐他出门,摘清关系,与嵩山何干?”
岳不群听他说完,只觉正中下怀,反口问道:“刘师弟勾结魔教,他的家人难道也该死绝不成?
我徒弟不过正好出现在刘正风辞世之地,费彬便要杀他灭口,他不还手难道站着让人杀?
至于我,哈哈。我眼见你嵩山行事之霸道,既然事情败露,我若不行权宜之计,将他逐出师门,只怕华山满门也要给左冷禅灭了。
即便是如此,白马庙中那十几个黑巾蒙面之人,难道敢说与嵩山无关?若非我武功尚可,只怕也没有今日分说的机会了!”
“你,你……”
邓八公本是质问一方,此时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嘿嘿!”岳不群冷笑不停:“你刚才不是说我杀了你师傅吗?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你有,左冷禅此番作为不该杀吗?
便是我杀的又能怎样!?”
此问一出,全场一片寂静。
杨青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想起当日岳不群逼他杀曲非烟,就是怕消息走漏,被嵩山找上门。
刘正风一家惨死,或许对他没有太大影响。但对于岳不群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杀鸡儆猴,让他怕到了骨子里,也恨到骨子里。
至于岳不群今天这样毫不伪装的样子,则让他意识到自己从前的幼稚。
岳不群本就是一个心思城府极深,又十分傲气自负的人。
想改变他?
或许对他来说,靠自己改变才能真正实现人生价值,依靠别人,不算。
哪怕是身边的人,无论是徒弟,还是老婆女儿,只要不能一意贯彻他的想法,那都算是触了他的逆鳞。
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
党而不群或许就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两人师徒情深是真,他恼怒自己不听命也不假。
自己当日没有杀曲非烟,已是让他生出了决裂的心思。
七年教养,一朝争执就化作乌有,夸张吗?
杨青心中明白,这种事情,是要分人的。
“好!岳先生好口才。”
就在全场寂静时,任我行鼓掌赞叹道:“只是不知岳先生剑法是否也与口才一般,能够使人信服。”
岳不群皱眉道:“任教主,我们即是有约在先,你现在出手只怕不太合适。”
任我行道:“自然轮不到我。”
不等岳不群再问,邓八公已抢先道:“岳不群,今日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亦要为我师傅报仇!”
“好,你嵩山定要破坏五派安定,我自当让你心服口服。只是我与你动手,怕是有以大欺小之嫌。”
岳不群说到这儿,转头对杨青道:“青儿,你就跟这几位嵩山派高足过过招吧。”
“不可!”
任我行抬手阻止道:“杨小友的武功我也十分佩服,可是人家嵩山点名是要找杀害师傅的凶手,岳掌门若是不想以大欺小,那就让他们多上几人,你一一指点也就是了。
岳先生,意下如何?”
“这样么……”岳不群沉吟片刻,笑道:“那就上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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