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清瘦男人跑进来,嘴里说着:“住手住手!五师弟、王二弟,快都住手!自己兄弟怎么动起手来了!”
只见来人宽脸庞,黄面皮,薄嘴巴,八字胡,头戴一字巾,穿着长袍,前襟拽起来扎在腰里,脚上穿一双旧布鞋。飞步跑来前厅,看这人速度,轻功了得。
王大力见了来人,喊了一句:“大哥!”说着从地上爬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又抖抖身上的土。
来的这个人扶住王大力,说道:“好兄弟,快别打了,我来给你引荐,这位是我五师弟楼子衿,别看他年纪小,是我师父最得意的徒弟。”又转身对楼子衿说:“师弟莫怪,这是师兄我结拜的兄弟,人称‘捕虎将’王大力是也。猎户出身,粗鲁了一些,不过古道热肠,为人仗义,你二人可不要伤了和气。”
楼子衿开始见了来人有些犹豫,见他说话就确定是自己大师兄陆畅,忙走上前去要跪,说:“大师兄,五弟给您磕头了!”
不等楼子衿头磕到地上,陆畅就赶上来扶起楼子衿,高兴地说:“自家兄弟何必拘礼。”
楼子衿又抱拳对站在旁边的王大力说:“王二哥,是小弟得罪了。王二哥您莫怪罪!”
王大力满脸是血,伤的却不重,本是个热忱的人,最服武功比自己高的人,此时也消气了,笑着对楼子衿说:“两位小兄弟武功了得,我王大力心服口服!”说着也给楼子衿、叶沛施礼。
陆畅拉着楼子衿,热情地说:“快让师兄看看,嘿,真是大小伙子的样子了!当年我受你父母临终所托,将你送到师父那里学艺,那时你才到我肩膀,看看现在,比我还高一头了,看着健壮又结实!”
楼子衿若有所思地说:“大师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
陆畅拍拍楼子衿的臂膀,“好啦,不提那些伤心往事!”
楼子衿笑了笑,拉过叶沛介绍道:“大师兄,这是小师妹叶沛。”转身又对叶沛说:“师妹,这就是大师兄陆畅,快过来施礼。”
叶沛过来抱拳施礼说道:“大师兄,叶沛给您施礼了。”
“好孩子,不用拘礼。”陆畅有巴山的慈祥样子,叶沛见了也觉得很亲切。
陆畅牵着王大力和楼子衿的手进了前厅,后面又走过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陆畅说:“这是我结拜的三弟,‘无用书生’郑文杰。目前在几个铺子里当大掌柜。”
几个人又相互见了礼。王大力去后面洗漱包扎,又穿了外衣出来,大家在厅上按宾主坐了。
陆畅对楼子衿说:“师父飞鸽回信,说你们六月初就出发了,怎么才到啊!路上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楼子衿感叹道:“说来话长。”他把路上遇熊又到狼窝山剿匪的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了一下。
陆畅感叹道:“怪不得你们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才到。你们要是再晚两天,我就走了,我马上要押镖去一趟辽国南京析津府。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知道现在行路艰辛了吧,咱们镖局押镖也是一个道理,路上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会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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