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听到亲家钱惟寅告密后,连夜乘着马车跑到曹利用府上寻求帮助。
也是曹利用利用手中的兵权,庇护了丁谓,保住了他的相位和自己的身家。
这之后,曹利用与丁谓就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们沆瀣一气地对付过很多不服他们只手遮天的官员。
朝堂上,这一文一武,一喝一应,任谁都觉得他们已经同舟共济,朋比为奸了。
可是谁曾想,曹利用今日却轻易抛弃了丁谓,投靠了太后刘娥。
“曹枢密,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像之前那样合作愉快!”丁谓还是泄气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曹利用的眉毛向上挑了一挑,微笑着说:“以前的旧事让丁宰相误会了,我一直忠于太后,只是碰巧符合了您的利益。”
“你……”
“丁宰相,你若是真心拿我当心腹,也不会瞒着我建造什么仙游宫,您这是只想拿我当枪使呀!”
“这……”丁谓咬着槽牙,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曹利用见丁谓无话,也没什么好说,往门外走。
快到门边时,突然想起一事,又扭回头说:“我到忘了一件事。”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顶女道士戴的莲花冠放在桌上。
“这个冠子想必丁宰相一定熟悉吧?”
丁谓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怎么样了?!”
“已经被杖毙了!”
“你们……”丁谓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眼中满是泪水。
“你不该自作聪明让她进宫。”曹利用已经准备离开。
丁谓不再听曹利用说什么,苍老的面颊已经老泪纵横,他颤抖着从肥大的袖子中取出一个瓷瓶。“大事去矣!大事去矣!”
曹利用突然听出丁谓的叹惋,一回头,见他正拿着一个瓷瓶往嘴里倒。
曹利用拔出佩剑,一下斩掉丁谓手中的瓷瓶,划破了他的手指,骂道:“你想畏罪自尽?看起来没那么容易!”
丁谓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曹利用收起剑,走出房间,对着门外的侍卫吩咐道:“把这个老贼看好了,别让他自尽!”
只听身后传来咒骂:“曹利用,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八辈祖宗……”
曹利用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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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叶沛,回到栖凤阁更换了衣服,草草吃了饭,知道赵祯担心,便往福宁殿来。
赵祯得知叶沛安然回宫的消息十分高兴,奈于自己假意病重不能亲自去栖凤阁,只得等着叶沛过来。
一见到叶沛,赵祯一把将她拉在怀里,“你可吓死我了,你一夜未归,我一夜未睡,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叶沛也是心有余悸,“六哥哥,我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然后叶沛把昨天去追刘德妙出宫,到丁谓府中发现仙游洞等诸多事情都跟赵祯说了一遍。
等叶沛说完,赵祯拉着叶沛的手说:“好险好险啊,沛儿以后千万不能这样鲁莽冒险,这次是你侥幸逃脱,若下次真是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办?”
叶沛想起一件事,问道:“我在宫门处遇到殿前军的林正英,他说是受了狄指挥使的命令在宫门接应我,现在殿前军的指挥使不是栾贵了吗?”
赵祯道:“我换了新人,是前线回来的狄青,此人在延州与西夏人作战,十分勇猛,我便密诏他回京,接替了栾贵的位置。”
“哦,就是上次咱们在大庆楼听说书人说的那位‘面捏将军’吧?”
赵祯点点头,“你记性还挺好。”
叶沛笑着说:“下次遇到他我倒想和他比试比试,看看谁武功更高。”
赵祯嗤之以鼻,“你还要跟人家大将军比武?!”
叶沛傲然地说:“大将军又如何?也未必能打过我。”
赵祯又想起一件事,便转移话题来问:“我倒有一件事佩服你,昨日刘德妙来给我诊脉,你用什么方法让她察觉不出我的病症?”
叶沛得意一笑,故作神秘地说:“嘿嘿,我有办法吧?”
然后叶沛拉过赵祯的手,得意洋洋地说:“《黄帝内经》上说,这里是三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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