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赢啦,我们赢啦,哈哈哈。”
他扭头看向徐婧,徐婧却后退两步,扭头往大堂跑去,其他几个女孩子也跑了开。秦少英这时才一拍脑门,心知自己把马文轩的老二踢碎了,这他妈祸闯大了。他回头看向王亥,王亥的表情很古怪,他眼神复杂的摇了摇头。
秦少英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王亥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然而实际上王亥是在想,秦少英这一脚力道极大,他是怎么做到的?
很快便有大人从大堂里来到后院,就连马金刀也从楼上下来。秦非皱着眉头从后厨走出来,秦少英看见秦非满面愁容,顿时有些害怕,他低着头来到秦非面前:
“爹,儿闯祸啦。”
“嗯?闯祸?什么闯祸?”
对于秦少英一脚球踢爆了马文轩的蛋这件事,秦非毫不在意,甚至还有点想笑。那姓马的一家子老少全都是饭桶,绝不绝后的又有什么关系?他之所以眉头紧锁,是因为这一天他都没有看到小莲。
几天前的晚上小莲和他哭诉家事的时候,他一开始以为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在作秀,但直到看见了她毒瘾发作,然后又扑在他的怀里哭泣,秦非才终于确定了她不是作秀,而是真真切切的哭诉无门。别的不说,小莲对酒楼生意照顾颇多,她不仅操心,而且心理压力巨大。这几年秦非都在里里外外的帮她,其实秦非一直是抱着打工的心态在帮忙,但直到小莲在他的怀中哭过后,他才开始改变了心态。
这人活着谁容易?男人在客房里醉生梦死,女人便在家里挑大梁。而且奇怪的是,这小莲嫁到马家这么久,居然没有孩子?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小莲主动给秦非讲了一些她的事,原本秦非就听过很多流言蜚语,说小莲不守妇道,和大当家的乱搞。秦非本来倒也高高挂起,但这几天小莲和他聊天时便主动承认,而且明确说她是被迫的,马金彪并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害怕,不仅仅是担心马家的生意,更害怕她和马金刀马金彪兄弟俩纠缠不清的关系,会给她,乃至整个马家带来麻烦。其实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很简单,只要马金刀或者马金彪随便死一个就没事了,但秦非怎么能教小莲这样做呢?所以小莲只得每天提心吊胆的过着。马金刀有大烟瘾,马金彪是酗酒成性,两个家伙的老二可以说都没用了,生不出孩子也正常,只是委屈小莲,这么好的姑娘居然嫁进了这样的家庭中。
“爹,我错了,我不应该和马文轩斗气的。”
“哦,没事,斗气还不正常?这大盐城里的商贩天天跟城防军斗气。都不准人斗气了,那老百姓岂不是要任人欺负?”
秦非一番话倒是让秦少英颇为诧异,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敢情马文轩活该?自己做的对?他兴奋的回过头来冲着马文轩竖起中指,马文轩还躺在地上捂着老二到处打滚,看见秦少英一副皮皮赖赖不思悔改的模样,一时气不打一出来,竟昏了过去。
马金刀走过去想要把马文轩抱起来,却忽然双手颤抖使不上力。众人见他行为古怪,纷纷过来扶他,马金刀把手藏在衣袍里,但身体还在不断发抖。他颤颤巍巍的开口:
“怎么。。怎么回事??”
周围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描述事情经过,好不容易才说清。
“秦少英?秦少英是谁??”
“老爷,他是我的儿子。”
秦非走了过来,马金刀的身子还在不断颤抖。秦非早已听小莲说过,这几天店里的储备金越来越少,流水只出不进。虽然表面上生意兴隆,实际上利润都贴在了赖库提果上。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不出如何解决,只能和秦非独处的时候流泪倾诉。
秦非走到马金刀身边:
“老爷,小孩子打闹,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么算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什么东西往马金刀手里塞,马金刀低头一看,呦,这不是赖库提果么?这几天店里储备金不够了,连二弟收来的租子都要被掏空,他已经憋了好几天没抽这玩意了。谁知秦非竟然这时雪中送炭,这样贴心的下属去哪找?太感动了。马金刀收下赖库提果轻咳两声,对着马文轩踢了几脚,把那马文轩踹醒:
“老子天天为生意操心,你小子还在后院给老子惹事?真是个畜生,以后这种小事不要烦我!”
说罢马金刀转身离去,那马文轩都快哭了,这个马金刀还算是他亲爹么,自己的老二没了,老二啊,那玩意的事那也能是小事么?
众人散去,马文涛见这事不了了之还想找茬,却在这时大堂有人传唤他,他只得先回到岗位上。秦非安排小徐先去后厨搭把手,自己则走回后院寝房,他心里满是愁绪,小莲去哪了?却在这时秦少英跑过来拉住他的手:
“爹~”
“嗯,怎么了?”
二人一同往寝房而去,边走边聊:
“爹,你给马金刀的东西很贵吧?要不我也想办法出去弄点钱来?”
“胡闹,你上哪里去搞钱?”
“可是我听说那个东西是进口货,可贵了。”
“那是我托玫红侠从马帮抢来的,没花钱。”
“嗯?抢?”
“是啊,武侠不挣钱,吃喝都靠劫富济贫。”
秦少英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快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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