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拿着剑柄单手平伸:
“来,试试看,看你能否使得动花王剑。”
姬侍走过来接剑,他将花王剑迎着日光端详了一阵,随后挽出剑花,继而长剑指天,整个人摆开架势便开始舞剑。一套花哨的功夫舞罢,姬侍反手持剑将剑背在身后,随后长身而立,深吸一口气看向秦非:
“这剑我用得很顺手,如何不能作它的主人?”
“是么?既然如此你为何无法攻击我呢?”
“你欺我不会以炁御剑,这不算!”
“呵呵,你又岂止是不会以炁御剑?”
秦非站起来默默的朝远处走去:
“你的剑术,多半也不过是花架子,在军中你或许算是个高手,但你根基浅浮,这点本事,你根本就配不上玫红战甲,更不要说与我相斗。你还是快快回到你父皇身边,将玫红战甲交与配得上它的高手,如此一来才物尽其用,也好让玫红战甲更多的为由雄国出力。”
“哼~,既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何不将铠甲夺回去?”
“铠甲不过是兵器,武士的力量,源于心中舍生取义的信念,强大与否和武器并没有绝对关系,强者,纵然是你将他打折了四肢,虐待得遍体鳞伤,他依旧是强者。而弱者,纵然是你给他带上皇冠,全身武装到牙齿,他仍旧不堪一击。”
“你就这样将铠甲留给我了?我不觉得这太愚蠢了么?我可是你的敌人~”
秦非转过头来:
“我不杀你,不夺回铠甲,就是要让你回去告诉你父皇,咱们并不是敌人。哪怕由雄国世道黑暗艰险,哪怕姬皇愚昧昏聩,但我依旧希望他能明白,拉姆国的外交行为已经越来越激进,而蜥蜴人入侵各个大陆的意图也从未终止过。八年前姬皇对炎帝姜家动手,现在又对我穷追猛打,这都是他面对威胁不战自乱的表现。高层应该明确敌人是谁,而不是只知道窝里横,这样政权才能稳固,社稷才能平安!”
姬侍一挑眉:
“拉姆国如何就行为激进了?”
“他们要组建大荒军事联盟,这不就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么?”
姬侍顿时语塞,秦非继续说道:
“索拉用不死药换如嫣郡主和勾绵臣一个婚约,想必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外交目的吧?否则的话,由雄和有易的联姻,与拉姆国又有什么关系呢?”
姬侍眼一瞪:
“你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哦?你又将我当做敌人了么?”
姬侍陷入了沉思,不自觉中夕阳西下,他又抬起头来,却发现秦非已经不见了。
夜晚的长沙县仍旧小有灯红酒绿的景象,春宵苑的景致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几辆马车从远处徐徐赶来,马夫挥舞着鞭子,突然停下:
“停车停车~”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墙上贴得什么?”
马夫跳下车走过去左看右看:
“嘿他娘的,通缉令。”
“什么通缉令?谁犯事了?”
“看起来是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小孩。”
“这年头小孩也不安分,竟喜欢作乱呢。”
“哎呦呵,这两个家伙赏金还不少,小孩二十金大人八十金,抓到了就发财啦~”
“哼哼,别做梦了,赏钱这么高,这样的钦犯必定穷凶极恶,要么武艺高强,要么麻木残忍,真碰上了谁活谁死还两说呢。”
两个人又一同上车,驾着车边走边聊:
“咱们啊,就只要干好自己的工作,也能混口饭吃,况且咱们的工作也是美差呀~”
“嘿嘿,大哥,你这么说我已经开始兴奋了,今晚的活儿全当消遣,大哥你可别撑不住呀~”
几人哈哈大笑,马车停在春宵苑门前,马夫吹了一声口哨,老鸨应声出门:
“哎呦呦,几位爷来啦?”
“嗯,我们给你送来了嫰货,调教她的事,还是交给我们几个,按老规矩办~”
老鸨满口答应,随后给马夫付了钱,又去前台开了一个隐蔽的房间。几个马夫从车里扛出一个麻口袋,口袋里的东西不停的乱动,还时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看起来里面装的应该是个人。几个马夫将车停在院子里,便笑嘻嘻的扛着麻口袋往里面走去。待各人都走了以后,马车下方的底板忽然发生了异动,秦少英从车底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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