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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愤懑

那道士直接连画三个圈后一脚踢了过去,只见一道白色真罡疾飞而去其内外有三层罡环缠绕,正在极速旋转扭走,“轰”得一声,黑风罡掌与白色真罡撞在了一起,二者皆噔噔噔连退三步,看来实力相近!

“飞圈腿!你到底师出何派?”老头眼中厉芒闪过,因为这飞圈腿可又是楠柳山的武法,虽然不是镇派绝学,但是也十分强劲。

“嘿!贫道还是先把你给擒下来再告诉你吧!”那道士大笑一声,竟是腾空而起使出了身法“腾风步”,直奔老头而来,而那中年男子却是自被抽裂了右手后便一直默默得凝聚武道真罡,此时见那道士竟然直接过来了于是大喜,抬起左手作朝天状,大喝一声后就是一掌击来。

这一掌可是直接凝聚了他八成的真罡,纵然是武夫也不敢硬接的,只见一道深红色的罡掌凝聚成形,发出“嗡”得一声的同时,带起“呼呼”风声,直冲道士的面门而来,道士面色一变,抬起反手持的宝剑就是一扫,宛如秋风扫落叶,激起了扭曲变形的狂风涟漪,毫无意外切开了血色巨掌,后者犹如青烟般消散于天地。

“噗”得一声,原来是中年男子被涟漪扫到,他现在只感觉五脏翻滚,宛若吃了一百斤毒蝎,口吐出了一抹殷红的鲜血,境界的差距就是这样,即使损耗了有八成的真罡,但是却是奈何不了这道士,他和那老头差不多,打通了有三百六十四处穴窍。

老头阴沉个脸,都可以滴出水来,那道士得理不饶人继续脚踩腾风步向着老头刺来,大笑一声斜睨了中年男子一眼道:“裂天掌在你手里真是明珠蒙尘!”中年男子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剥其骨,食其肉。这裂天掌便是碌侗寨的镇派绝学了,其与涟山寨都没能逃过被沈家覆灭的命运。

“轻枫剑法,好啊,你看来也有很多秘密嘛!”老头冷笑一声道,原因无他,因为这座城就是叫“轻枫城”,城主便是创了这轻枫剑法,不过其没有收弟子,得其传承的人可是毫无规律可言,就两个字“随缘”。

“哼,你们沈家干得破事还少吗?”年轻道士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此时二者距离不过一丈,只见老头神秘一笑,右袖微动,一缕轻风扫过,而他抬起了左手咬破了食指,朝天一洒,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右手,一点金光闪过,只见一块铜板大小面目狰狞的虫子飞了出来,直冲那点点鲜血而去。

“金铜蛊!西荒的蛊术!”年轻道士大惊,但是去势已定,现在抽身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一咬牙,左手食指与中指相并迅速划过剑身,心中暗暗哭道:“师父啊!弟子真是鲁莽了!”只见那剑身微微绽放出一点灰芒,然后挥击向那已经饱餐一顿正直冲自己而来的虫子。

只见这金铜蛊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向了这把利剑,结果它只感到牙骨撬裂,一直无往不利的刃牙却是在此吃了大亏,同时一缕灰芒钻进了它的脑门,然后其狰狞一叫肉翅一个翻转直冲道士面门而来。

道士却是丝毫不慌,左手轻轻点了一下眉心后,大喝一声:“金铜蛊还不速速停下!”狰狞得叫声一滞,那金铜蛊宛若温顺的绵羊一般停滞了下来,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棍。

道士却是得寸进尺倒转了宝剑舞了一串玄奥得剑法暗暗想道:“之前一直给人算命剑尖不知染上了多少滴那戊时夏至七七四十九只雄鸡内唯一只连斗死了四十八只雄鸡而毫无倦色的鸡王的眉心血,如今便用这残羹剩饭为引激起那三昧真火,倒是和那养蛊有异曲同工之妙。”

蓦地,剑尖上的残留的血液逐渐凝聚而成形,而后逐渐开始升温,不过一息间,一点点赤红色的火星开始在剑尖燃起,“以血为源,烧肉体,烧痴嗔,烧元神,不过以我的能力也只能做到烧肉体,这三昧真火其实名不副实。”道士心中叹息了一声。

他一挥剑,火焰成环,瞬间就将那金铜蛊碾成了齑粉,而道士这时终于是落到了地上望着怒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的老头。

“这已经是仙师的的法术了吧?可是这个道士明明和我一般位于刺穴境啊!”老头心中极度震惊,没有想到之前无往不利的金铜蛊都是放出便是食人脑髓,挖空脑袋,摧枯拉朽,如今却是连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道士没打算放过这个老头,提剑又冲了上来,老头大惊,不敢与其再度撄锋,“嗒嗒嗒..”一阵马踏声传来,老头松了口气,道士则眉头一皱,因为这是轻枫城执法队来了。

只见一队宛若奔逸绝尘般迅速的铁骑恨不得踏破这坤仪而来,期间鸡飞狗跳,行人莫不慌慌张张让开道路,不过三息间,便来到了近前。

“何人在此武斗?不知轻枫城的规矩吗?”开口的是身披甲胄,不怒自威坐于马上,手持长戟的一名中年男子。

“大人,是这沈府的纨绔世子欲强抢人妻,其母子奋起反抗,将那世子打倒在地,而其后的两人却是不认理,飞扬跋扈,欲要加害他们母子二人,我便看不下去揭剑出手,还请大人明鉴。”年轻道士一拱手不紧不慢道。

望着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沈寻,中年男子又望向了老者,结果老者打了个眼色,于是他先是环视对群众道:“这道士说的可是真的?”

胆子大点人回道:“千真万确啊!”随之又是一阵附和。

“嗯,纵然世子殿下做的不对,可他已经被那母子二人教训过一次了,而你却是不该打伤人的。” 中年男子脸色木然道。

“没想到竟然腐朽至此!城主自将剑法传于我后不久便逝世了,不知其看到了这副光景会不会揭棺而起呢?”道士心中愤懑,不过嘴上却是道:“就在刚刚那老头可是放出了金铜蛊,倘若贫道没点本事就要饮恨当场了,那二人可是明摆着抱着必杀的心而来的!”

中年男子闻言木然道:“你不是毫发无损吗?他们还有一人伤了,我现在以寻衅滋事的罪名逮捕你,休要狡辩。”

云汐闻言内心冷笑,不过表面上却是一副慌张至极的样子,而鲁玄究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人脑,他有点情绪望着云汐,云汐却是没理他,尽情得投入到了演技中。

“好一个寻衅滋事!你们执法队已经沦为沈家的狗了吗?”道士大怒,直接破口大骂。

“以下犯上,数罪并罚,给我抓住他!”中年男子闻言也是大怒喝道。

后方铁骑直接一拥而上,道士却是没有反抗,直接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中年男子下了马,狠狠得抽了他三个巴掌,不仅仅抽的是他的脸,抽的还是鲁玄究的心。

“你这道士,要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中年男子摇了摇道士的脑袋,后者却是一脸愤恨得望着他,几欲喷火,中年男子不悦,又抬起了手,结果那风水大师,也就老道士来了,直接就是一脚,噗得一声,跪下的不是那中年男子,而是年轻道士。

鲁玄究脑子里宛如亿万蚊虫在鸣叫,又好若天都神雷在脑海里炸响,满脸都在写着:“你在干什么?”

老道士一拱手赔笑道:“愚徒不知轻重,大人莫怪。”然后又是噗得一声,年轻道士直接被按住了脑袋对着中年男子磕了个响头。

待他在抬起头时候,嘴唇都在哆嗦,整个人仿若麻木了一般,师命难违!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道长真是识趣,不错,不错。”

老道士又赔笑道:“大人尽情鞭策愚徒,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毛病得治。”

鲁玄究闻言嘴角抽搐,全身上至七窍下至足阴,左至腕骨右至三间,每个部位,每滴血,五脏与六腑,未打通的七百二十处穴窍,未打通的十二经络,都和沸腾的开水一般,三尸神暴跳,五灵气腾空,几欲卷上九层天。

中年男子越看老道士越觉得顺眼笑道:“道长此言在理,我不会过度为难愚徒的。”言毕,后方执法的人将年轻道士押上了马。

中年男子又看向了云汐“母子”,在望向云汐的时候,简直是连呼吸都忘了,而沈寻此时颤栗得站了起来,暴跳如雷手指着鲁玄究道:“那个小孽畜今天必须死!”

鲁玄究望着连手指都在发抖的沈寻忍不住了,结果被云汐散发的威压死死的镇压住了,鲁玄究极度埋怨得望向了云汐,结果后者跟魂飞天外的少女一般,真实过头了,师命难违!

“还有那个女人,什么王后!在本世子面前什么都不是!速速给我押到沈王府来,本世子今天真是受够了!我要你加倍得还回来!”沈寻又指向了云汐恶毒道。

“竟是一国之母!身份如此高贵!呵呵,我还没尝过王后的滋味呢,如果倒在胯下会是副怎样的表情呢?”中年男子阴险得想到,内心开始算计起来。

云汐这时候很慌张眼泪汪汪勉强开口道:“你这个纨绔竟如此凌辱于我,还有你这个滥用职权的家伙,真是龙游浅海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中年男子闻言微笑道:“国母不必担心,你在此地依旧尊贵,不过世子殿下却是点名要你,我也难违,不过贵子却是没理由交给世子殿下。”他直接不装摊牌了。

沈寻闻言又要发作,却是被老头给拉住了,中年男子接着道:“国母还是不要让我难做,我可不想对女人动粗。”

云汐惨笑一声,而后走了过去,沈寻极度恶毒得望着她,而中年男子笑的更欢了,就这样云汐和道士就这样被压走了,临走时云汐嘴角微动传音道:“鲁玄究,很生气吗?可有时人却不得不如此隐忍,我等着你来救为师。”

鲁玄究被这话直接说焉了,是啊,自己虽然可以直接宰了那个沈寻,但是却是不能宰了他身后的两人,以及这个中年男子。

回府的路上,沈寻郁闷的问道:“沈老,为何要放过那个小孽畜?”

老头答道:“不放过那小孽畜将激起民愤,这就是小屁孩的好处。”

中年男子闻言眸光闪烁道:“殿下,我有一计,可以使得殿下如愿,之前的言语莫怪。”

沈寻闻言直接兴奋起来道:“无妨,快快说来。”

.......

之前的街上,老道士笑眯眯得走了过来对鲁玄究道:“嘿!真是巧,这次我们可是一个失了弟子,一个失了师父!”

鲁玄究闻言却是细眉微蹙道:“为何不动手?”

老道士还是笑眯眯道:“还不是那洛茵人教的死规矩,不过年轻人要知道,吃亏是福!”

“福?那我祝你福如东海,福星高照,洪福齐天,请你多吃点,最好他娘得撑死!”纵然是斯斯文文得鲁玄究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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