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保证连续更新牌牌存在的章节,已改至第四章。)
二太子手中的茶具一颤,掉落了下来,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孙儿,这么不小心,没伤着吧?”太后挑眉道。
“祖母!孩儿无事!”二太子眉头皱起,总感觉什么东西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现在却是支撑不住了,手就那么一抖,伴随着嫣嫣的首级坠地,不过只是毁了一盏一文不值的茶具。
“祖母,恕孩儿不孝,孩儿觉得心头很不舒服,请让孩儿移步至无极殿休息!”二太子道。
太后闻言直接站了起来,连忙道:“孙儿!没事吧!快快移步至太医殿!肯定是那个小孽畜将你伤着了!”
二太子连忙道:“不!祖母!孩儿无事!不是大哥的错!孩儿只需要休息片刻就好!”
太后闻言欲言又止,还是拗不过他,让他回去了。
路上,二太子闻听到了流言蜚语,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直接晕厥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在无极殿,尘世间的床榻上,左右围上了两个女人,叶农与祖母。
二太子堪堪醒来,面目就狰狞了起来,他道:“父王呢?我要去见父王!”
二太子直接下了床,却是被二女急忙拉回,叶农缠上他的胳膊连忙道:“哥!逝者已矣!这一切不过是母妃咎由自取罢了!”
太后也是道:“孩儿!你怎么就这么帮那个女人?!她可是害死了你母亲肚子里的龙子!你就这么抛亲不顾?胳膊肘往外拐?”
二太子闻言面目复杂了起来,是啊!是她咎由自取!可笑的是,自己却跟个跳梁小丑一样,为她愤愤不平?!
值得吗?凭什么?正如叶农所说,难道被她害死的家伙就不可怜吗?她的每一句恶毒的言语,就是一个妻子失去丈夫,子女失去父亲!
况且,从古至今,王宫就是吃人不吐骨的地方,在这种地方谈人之善良?不觉得可笑吗?
为什么要改变那个女人?或许她可怜没错,但是在滚滚红尘里,其之恶已压过其之怜,对于这样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何必多费口舌呢?
可是...她也在乎孩子的啊!羽鸿毕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哪个女人再怎么坏,也始终有柔软的地方吧?虽然鲁羽鸿却是根本不认她这个母亲,但是她却是给予他无尽的溺爱。
正所谓经历过风雨,才会想着为人打伞,她不过只是希望孩子不要在和自己一样罢了!
这是个悲剧角色啊!二太子在内心想到,他的眼神逐渐冷静了下来,平静道:“祖母和叶农说得有道理。”
二太子自己似乎都没有发现,他身上的某些东西已经消失了。
“娘呢?”二太子心头一紧道。
二女闻言沉默了下来,二太子慌了神,连忙双手抓着叶农的双肩道:“怎么了?娘怎么了?”
“哥..你弄疼我了!”叶农面目痛苦道。
二太子连忙放开了双手,太后轻叹一口气道:“我那可怜的外甥女,真是人间圣母娘娘转世,自听闻消息后便一病不起,现在还在昏迷中。”
“什么?”二太子闻言又是差点晕厥了过去。
他一下瘫软在床榻上,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情绪,他第一次开始怨恨杨秋微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带来了厄运!
但转念又一想,唉!没有她,母后或许也不可能成为王后,这真是要了亲命!
“母后在家吗?”二太子道。
“嗯。”叶农答道。
“孤昏迷了几天?”二太子问道。
叶农与太后闻言交换了一个眼色道:“三天三夜。”
二太子闻言苦笑了一声,低头望着略显憔悴的身躯,忍不住作诗一首:
“先王如剑雄如蛹,美人如玉剑如虹,洪武天朝顷刻消,孤鸿踏雪了无痕,此间三道未惊觉,愿化翛然玄究人。”
二女闻言一阵恍惚,被接下来的一番话打断了。
“本君之名,就叫玄究吧。”鲁玄究平静道。
“玄究..好啊!孙儿!终于有名字了!”太后喜极而泣道。
“玄究..本宫还是叫你哥哥吧!”叶农眼睛弯成了月牙道。
“不错!”鲁衍阳推门踏了进来。
“父王?”鲁玄究挑眉道。
“闻太师言,你的名字按道理来说,应该就在这几天定下来了,他猜的不错。”鲁衍阳笑眯眯道。
鲁玄究闻言沉默了一会道:“那三朵乌云是?”
“正如你之名。”鲁衍阳回道。
“正如孤之名...”鲁玄究喃喃道。
“好了,去陪陪你母亲吧,羽鸿为你娘操了不少心呢!”鲁衍阳如是道。
鲁玄究闻言却是心中苦笑,自己这兄长和自己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
都喜欢胳膊肘往外拐!
鲁玄究来到了凤仪殿,维新间。
鲁羽鸿正扭着毛巾,小心翼翼排开置于她的额头,他手中的老茧表示,足不足够认真。
鲁羽鸿扭头瞥向了他,鲁玄究面带歉意道:“兄长,对不起,是孤太冲动了。”
鲁羽鸿摇头笑道:“无妨,母妃已逝,如今你我兄弟二人可要好好侍奉母后,不能有半点差错!”
鲁玄究闻言点了点头,坐到了床榻旁,拉起了闻人灵她那消瘦的纤纤玉手。
闻人灵此时香汗淋漓,她那惨白的面容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霜,她那醉人的娇躯微微在起伏,虽然生下了一子一女,却还是风韵犹存,其胸前的圣女峰比之之前更巍峨了,她的樱桃香唇在微微抿动,黛眉微微蹙起,如果双眼睁开的话,绝对是一副无光,惹人生怜的绝代佳人。
闻人灵此时内心在激烈的斗争,自杨贵妃被处死之后,她与被她处死的冤魂们好像化为了天光,射入了她的内心,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在脑中不断隐现。
闻人灵在悲哀,悲哀自己的无能,悲哀嫣嫣的凄惨,悲哀忠骨的不平,在暗无天日,剧烈的汪.洋大海里,突然有一束光照了进来...
“母后?母后?”闻人灵对世界的感觉在逐渐恢复,真是巧,宛如母子连心,血浓于血的亲情羁绊,怎么也斩不断。
“真是奇妙!”鲁羽鸿啧啧称奇道。
闻人灵睁开了玉眼,她的眼神迷离中带着呆滞,不过看到熟悉的脸映入眼帘的时候,终究是恢复了色彩。
闻人灵坐了起来,不争气的啜泣起来,二子连忙一左一右安慰起来。
“羽鸿,真是辛苦你了!你一定很痛苦吧?!”闻人灵望着鲁羽鸿手上的老茧和她亲娘的事,哭得更伤心了!
“孩儿不辛苦!子孝敬父母,天经地义!母后不必伤心!”鲁羽鸿连忙道。
“哦!我可怜的孩儿,你怎变得如此憔悴了?”闻人灵见到鲁玄究的样子又是惊道。
“娘!我没事!娘先调理好自己再说吧!”鲁玄究连忙道。
二子又是一番安慰,终于是把闻人灵安置好了,唤来了她的贴身侍女后,闻人灵只需要休息调理即可。
“羽鸿!你一定很痛苦吧?!哦!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母亲,我待你绝对如亲子无异!”闻人灵愧疚道。
常言道,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鲁羽鸿直接跪俯了下去连忙道:“母后!您一直是孤的母后啊!孤从来就没有将母妃当作孤的母后!”
闻人灵闻言娇躯一颤道:“这..真是..造孽啊!”
鲁玄究闻言也是心中苦笑不迭,二人出了凤仪殿,前往了太衍殿。
时正朝政,鲁衍阳端坐于龙椅上,唤来了众卿议事。
众卿议论道:
“如今是时候放出一些圣祭的消息了。”
“武安君归京的事,要瞒不住了!”
“据武安君与武仙君夜不收传来的消息,蛮夷最长七年,最短三年便要发动进攻!”
“可叹,只要我等屈居于中原,那些凶狠的蛮夷就不会消失!”
“圣上的和亲策略也只是饮鸩止渴,依臣所见,不灭其族,此障碍不可消。”
“唉!灭其族?何其艰难?蛮夷擅长游荡,犹如夏日的蚊子一样,杀之不尽,灭之不绝!”
“是啊,即使灭其族,蒙古人消失了,蛮夷却不会消失。”
“如今赵国已派来使者与我鲁国联盟,正所谓唇亡齿寒,不可不帮啊!”
“可叹那楚国乐不思蜀,东接东洲大海,南接深山老林,西被赵国挡着,北被我鲁国挡着,依臣所见不若和赵联合先将他给灭了!”
“不可!如今蛮夷磨刀霍霍,怎能自残?”
“唉!我就是怕那楚国背后捅刀子,那些家伙可不是什么目光长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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