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离听不下去了摇摇头:“那你和牛鼻子不也要满世界抓他嘛?那他就要杀光天下道士?讲不通。”
陆晓齐想起一物,从挎包里将那份200页的资料取了出来,交给存思道长:
“这是路辉生前替我找到的关于此人的资料,我已经复制了一份,这一份交给道长,请您过目,不知会不会有我们要找的线索。”
他顿了一顿,想起黄福之前买东西用过的最后一个账户:
“不知道长和前辈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做苏城古香堂的地方?”
陆冬离摇摇头说未曾听闻,存思道长沉吟半晌:
“有迹可循就好,我会找人再行探查。现在最重要的是二位的安全,我看,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就住在这里的好,出了事有人照应,再有,马上我就会将这里周围布下机关,再有人靠近道观这座山峰,我就会马上知道。比别处安全!”
陆冬离点点头说反正他无儿无女,是要赖在这里养老的。
陆晓齐提出不一样的看法,说分散对方兵力逐个击破更适合,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叫人一并盯上然后火力全开的好。自己这一边有灵力强大的丁瑶在,不会有事。只要陆冬离在这里被保护起来,他也就放心了。
存思道长这才想起来那个丁瑶,只觉得那个女子不一般,想要细问一番,结果陆冬离嫌他啰嗦:“我们善玉师会的多着呢,那姑娘力气大是天赋,你这里没有就眼红了?不如去看看白临审得怎样了是正经。”
他们一行三人去了灵龙观古老的地牢,那里曾是秘密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牢固隐蔽,陆晓齐和陆冬离二人随着存思道人走过了至少六道设有机关的门,才走进了真正的牢房。
陆晓齐看见白临的时候,他正满身大汗做笔记。
是的,写笔记。
见到他师父进来,立刻恭恭敬敬将笔记本递过去,陆晓齐伸头一看,上面第一页写着:
“哼!啊!哈哈哈!草拟大爷……”
陆晓齐皱着眉头看白临:“这一句一句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临一笑:“笔录就是这样的,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得记下来,还录音了。”
他晃晃手里的录音笔,里面传来各种哀嚎的声音。
打恶人,道家可没有佛教的慈悲心。白临更没有。
翻到第二页,多了一句话:“我要单独见见你们当家的。”
存思道长鼻子里哼了一声,丢下笔记本,去看那六个人。
陆晓齐看见正如他所说,这几个人面貌普通,除了眼神犀利之外,真的没有特别之处,身上被白临打得是伤痕累累,依旧表现出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来。
“你们替谁做事?为什么盯着善玉师不放?”
道长给出两个最关键的问题,那些人低着头喘气吐着血丝,就当没听见。
存思道长叹了口气:“当真不说?好吧!”
陆晓齐傻眼,就这样?这存思道长,也太好说话了!
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该去跟肖绝请教一二,那家伙手段了得诡计多端的,定能让他们吐出点东西来。
道长背过身去,陆冬离笑了一声,两手放出无数灵力光点出来:
“老夫给你们放个烟火,赏一赏天女散花如何?”
灵光一现,光点萤火虫般尽数没入那六人身躯之中,陆冬离笑道:
“身上真的什么石头也没有,是怕我们读取你们的记忆吧!果然对我们知根知底。有心了!”
一手握拳,猛力一抽,旋即松开,六道猛烈的惨叫声!
陆晓齐在那颤抖人心的惨叫声中,定睛发现,他们的手腕脚腕处鲜血淋漓,应该是那灵力进了血脉,从血管筋络中爆破出来,瞬间废了那六人的12对手脚。
“善玉师,善字当先,可不代表,我们不会反击!”陆冬离拂袖而去。
陆晓齐心里在给这位前辈点赞,只听见陆冬离在前面唤他:
“走吧小子,把这里留给牛鼻子,他比我们更有手段!”
走出了地牢,白临才告诉陆晓齐,他师父祖籍云南,苗寨子里也曾是养血蛊的好手,后来机缘巧合入了道,就不大用那些手段了,不得不用的时候,也是不伤人的东西,有一种就是催人说实话的东西,从十大蛊毒之一的情蛊中分离出来,犹如外面的“真话水”,但比那个更好用,更准确,跟读心也差不多了,那蛊虫极为难培养,他师父也只有一条,而且很麻烦,需要先放进人体内,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才会发生作用。
到时候道长问一句,俘虏便会迫不及待地答一句,不回答便会浑身难受无法忍耐,且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凶浮出水面,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白临如释重负,指着陆晓齐笑道:
“你这个妖孽,只要躲满一个半月,就可以上门寻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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