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端端的,您这是怎么了?难里不舒服?”
“主子?怎么了?”
几个丫鬟慌了,有的拿帕子,有的去端茶,有的在旁边自责、劝哄。
可是沈青理都不理,就站在院子里,对着一面墙的蔷薇花,哭开了!
呜呜~~~
姐咋这么命苦啊?姐咋这么倒霉啊?谁来救救我呀!二少爷你个天杀的,本来还指着你是一线希望,结果你是一个木头疙瘩,屁用不管啊!
眼泪就像大坝绝了堤,这一哭,泛滥成灾,足足哭了一个时辰,
鼻涕眼泪的哭湿了十几条帕子……
憔悴病白的脸,唇瓣失色,微微轻颤,泪痕怎么也擦不干。
瘦削的肩膀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过去。
哎哟,院子里的奴才们急的团团转,怎么劝都不听。
沈青真哭的叫个神泣鬼悲,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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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黛玉葬花就是矫情!
那是因为你没有那种心境。将死之人,处处是悲,孤立无援,惶惶渺小,无法阻挡浩劫的波澜。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直到哭够了,沈青径直回了屋子,把丫鬟们都关在门外,谁也别进来,她上床继续挺尸。
直直的望着棚顶,预谋着新计划:大少爷回来后,很宠爱她,她还有两个月的好日子,或许这两个月她可以求大少爷带她出府,去山里,去庙里,去一些荒僻的地方,然后她趁机跑掉,跑进大山里面,躲起来。
哪怕是嫁个农夫,嫁个猎户也好啊!
求生的标准已经降到低的不能再低了!老天爷啊!给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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