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边小心伺候的谢玲,目睹了全部过程,心揪着疼了疼,壮着胆子为宁瑶解释几句,“容总,虽然不知道我这妹子做错了什么让您这样生气,但是她向来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她有多本分您应该最清楚了……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容轩这才发觉这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挑起唇,笑了一笑,“是你?看来你跟她关系真的很好,这个时候还敢站出来为她说话。”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谢玲苦笑,“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罢了。我这个妹子我知道,她不会主动惹事,但要是有谁蹬鼻子上脸想欺负她,她又会比谁都强硬。”
“你说的那个蹬鼻子上脸的人,该不会是我吧?”他轻描淡写的问,明明是如此平和的语气,却吓得谢玲冷汗涔涔。
“容总说笑了,我断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悻悻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并未太难看,这才斗胆说下去,“我只是觉得事出无常必有妖,我这妹子向来有分寸,她不应该惹得您这么生气才是。”
“分寸?”他喉咙中溢了一声讥诮的笑,又想起什么,忽然道,“对了,我听说女人之间聚会总是无所不谈,我问你,她平日在你面前……是怎么提及我的。”
没料到有此一问,谢玲愣了几秒钟后,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混迹江湖多年,游走于各色各样的人之间,早已练就一双洞若观火的双眼,此时此刻,她多少能看出这个男人对宁瑶有点不同。
这份不同,只怕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
谢玲想到了这一层,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应对,她蹙着眉,故作犹豫不决,“这个……我不太敢说……”
看来果然没什么好话,容轩俊眉微微一挑,“说吧,我不会迁怒你。”
再难听的昨天他也都听过了。
“那……我可就直说了,”谢玲侧低着头回避他的目光,“宁瑶现在已经很少在我面前提起你了……”
闻言,他的手掌不经意的捏成拳。怎么,他连被她谈论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早些年她倒是经常把你挂嘴边,说你对她很好很温柔,还说她孤苦伶仃了小半辈子,你是她在这个大城市唯一依靠……”她偷瞄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继续一脸哀怨的鬼扯,“不过啊她总觉得与您有距离感。她想爱你,又觉得自己不配。她想不爱你吧,可你隔三差五就出现在她面前,扰乱她的心。”
“哦,最近她提起过您一次,就是我们在红罂粟喝酒完事后遇上苏巍州的那次,”说着,她又瞄了一眼他的脸色,看他表情依然波澜不惊,暗想对付容轩这样心狠手辣的男人,不下一剂猛药看来是不行,“她那天心情很差,叫我出来却什么也不说,一直喝着闷酒,我问她好几次,她才闷闷不乐的告诉我,说什么她想离开你之类的话!”
容轩盯着谢玲,眼底寒霜结冰。
谢玲急忙解释,“不过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她不知从哪听到了你要订婚的消息……”
他皱眉,周身的幽冷的气息收敛很多,“这件事还在我的考虑之中,也没有任何新闻媒体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谢玲四两拨千斤的解释,“世界上就没有不漏风的墙,再说了,在意一个人自然会密切关注着与他有关的所有消息……我还记得那晚她还满脸忧愁的问我,说为什么你不能娶她。我还斥责了她几句,说她简直是异想天开,像容总这样男人结婚的对象当然得是名门贵女……”
“多嘴!”他声音阴沉,可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他想起出差前夕,宁瑶就问过他是办公事还是私事。昨天两人未闹翻之前,她也穷追不舍的问了好几次他这趟出差是干什么,与谁一起。
这么一来,还真就与谢玲的话对应上了。
宁瑶的确是挺有分寸的女人,除非他主动提及,否则她绝不会多嘴过问他的事,可是这次,她好像对他做了什么尤为好奇。
难道真的是谢玲说的那样,被他即将订婚的消息伤透了心,吃醋了?
他的心微微一动,可是一想到相机上的那张香艳旖旎的照片,刚软下来的心肠又立刻硬起来。
再怎样都不是她可以背叛他的借口!等他杀了江晨泄了心头之怒,再来好好考虑该怎样处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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