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与自己所祈祷的背道而驰,还有只有宁瑶的人生才会这样。
她好像天生就不是受上天宠爱的小孩。从小没了父亲,母亲再嫁继父容不下她,交不起学费被迫辍学……后来遇上容轩,就更是为她槽糕的人生增添惨痛的一笔。
现在,她好不容易尝到快乐的滋味,却又被即将发生的事情打回原形。
没过几日的晌午。
院中简约的大门不知被谁狠狠的踹开,先是进来一大群黑衣保镖,他们自动面对面排成两排,然后紧接着进来一个约摸六十岁左右威严逼人的男人。
那男人不苟言笑,甚至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正在宁瑶云里雾里时,她看到苏巍洲站起身朝为首的男人开口道,“父亲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她的瞳孔惊讶到放大。
眼前这个年过半百但看起来仍精神奕奕的老头居然是苏巍州的父亲苏天鹤,只是为什么他看起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宁瑶的心整个揪了起来,总感觉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苏天鹤二话没说上前对着苏巍洲就是一脚,将他狠狠的踹倒在地,声音冷厉的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宁瑶错愕不已的上前搀扶他,苏巍洲倒像是习以为常,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面无表情,“不知我又哪里惹到了父亲大人。”
苏天鹤冷着脸看了眼他身后的宁瑶,“这就是你在红罂粟花一个亿买下来的女人?”
苏巍州不卑不亢的答,“是的。”
他话音刚落,苏天鹤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我苏天鹤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废物!从你小时候我就早看了出来你没多大出息,杀个人还会躲着哭……本以为等你长大就会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个百无一用!天天混迹夜场,所有人都知道你长了个没用的根,害得咱们苏家因你颜面尽失!”
“呵,我就是个废物……劳烦父亲大人多年的苦心栽培了。”他稳住了身子没让自己倒下去,脸上挂着讥诮的笑容,“我一直都是个没用的人,继承不了您的宏图霸业,您若是身体允许,就重新生一个作为您的接班人,我绝对不会埋怨父亲偏心。”
“放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敢这么忤逆我,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苏天鹤气得眉毛都在抖,紧接着他看向宁瑶,找到发泄口,“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杀了。”
宁瑶心一缩。
不等那些人上前,苏巍洲就把她护在身后,阴郁环视四周后,冷声道,“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毙了他!”
此言一出,那些苏天鹤带来的手下无一人敢动。
见状,苏天鹤气极得直笑,“真行啊,居然敢威胁到我的头上!你要玩女人老子不反对,但你花那么大一笔钱买一个被人玩腻的女人,还当个宝贝护着,你是生怕外人没有笑话可看我们苏家的是吧!”
苏巍州藏在袖中的手捏的咯咯作响,他面色阴沉,眼中也是猩红一片,似乎下一刻就会歇斯底里的发起怒来。
宁瑶看着眼前父子对立的局面,一时间突然意识到自己担忧的事已经发生了……她已经成了他的负担。
她环在苏巍州臂弯的手开始一指一指的松开……
不指望能为他带来多大的快乐,但她绝不要给他添麻烦。
苏天鹤已经极其不耐烦,再次吩咐一众人,“还等什么,把那个女人给我拽过来!”
闻言,苏巍州猛然抬起头,握住宁瑶欲抽走的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苏天鹤气势逼人的问。
苏巍州深深的看了宁瑶一眼,握着她纤弱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镇定。
“父亲大人所有不知……这个女人,能治好我的隐疾。”
苏天鹤鄙夷的冷笑几声,“多少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病,这个女人就跟给你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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