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巍州,容轩并没有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苏先生,你一个人回来的?”
他问的颇有深意,眼中甚至还掠过一道冷光。
苏巍州看了眼他,反问,“你怎么在这里?”
容轩笑答,“我来与未来的岳丈大人联络感情,很意外吗?”
岳丈?
闻言,苏巍州心中澎湃的戾气如破竹之势涌出,他三步并两步上前,对着容轩的脸正要一拳挥下,却被十几个人上前死死的摁住。
受到钳制,苏巍州不得不作罢,抬起脸,冷冽直接的戳着他的肺管子,“容总不会是在婚礼上惨遭遗弃,受了打击神经错乱,因此患上了疯狂想结婚的花痴症吧?”
当着这么多人面提及他的丑事,苏巍州以为多少能够刺激到他,可不曾想容轩唇边仍是噙着笑意,“哦,那岂不是正好与令妹的病匹配上了。只是我很意外……苏先生恰好于我婚礼那日失踪,不知是从何得知这些消息?”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是容总这样的人物。虽然很多媒介屈服于你的淫威,不敢对此事多加报告,但还是那么几家不怕死的小媒介报道过此事,即使如昙花一现,很快被压了下来,不过我还是看见了,我相信也很多人都看见了。”
“是啊,让苏先生见笑了,”容轩幽幽叹了口气,“你说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好好活着不好么,非要上赶着来找死。”
他似惋惜一笑,又道,“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与苏伯父正在商议小伶的婚事,你回来的正好。”
苏巍州微眯起眼,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容轩,我警告你,我们之间的事不要连扯到其他人!”
“我们之间的事……”容轩若有所思的挑了下眉,“苏先生把我说糊涂了,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吗?”
苏巍州不想再同他说一句话,他将目光转向高堂上正襟危坐的苏天鹤,语气不善的质问,“小伶呢?她现在在哪?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放肆!”苏天鹤怒不可遏的抄起茶杯往地上一砸,蓝白相间的青花瓷杯顿时四分五裂,“好大的威风啊,从一进门到现在,非但不请罪,还敢这般咄咄逼人!不仅对我请来贵客如此,对我亦是如此!你听听你现在说话的口气,可曾有将我放在眼里!”
苏巍州深深吸了口气,一点点收敛起眉眼间的锐利。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走到那摔得稀碎的茶杯面前,膝盖微微弯曲,缓缓跪在那摊尖锐的碎片上,背挺得笔直,眉头未曾皱,声音也没有颤抖,“父亲大人,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您任何事,今天我只想恳求您……不求您把小伶当成骨血那样疼爱,只求您允许她余生平安快乐的度过,不要再为难她。”
他的膝盖,已经开始慢慢的渗出血来。
“你就只有这句话想对我说吗?”苏天鹤无动于衷的冷笑,“你这段时日突然失联,杳无音信,是为了什么,你不打算告知为父?”
苏巍州声音微凉,不急不缓道,“本是厌倦了现在一成不变的生活,于是任性的出去走了走,光顾着游山玩水,踏遍山河,不曾想让父亲大人忧心了,儿子惶恐惭愧。”
苏天鹤眯着眼打量地上跪着的那抹人影,“原来是被外边的风景迷得找不到家。”
苏巍州虽跪着,却丝毫不见卑微之态,“哪里的话,风尘仆仆,终有归途。外边再好,也敌不过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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