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这种事,宁瑶骨子还是挺保守的,从来都是被动承受的时候比较多,不会玩什么花样,学什么技巧,或者是有意勾引或挑逗。
她最主动的几次都用在了苏巍州身上了。
第一次,看见他那身伤疤,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与他共赴巫山云雨。
第二次,在小镇上吃醉了酒把容轩当成了他,错付一片痴狂。
第三次,也就是昨晚。
她像个老司机,恬不知耻的挂在他身上,流恋着他每一寸肌肤,以及他触之必怒的逆鳞。
可想而知,苏巍州当时有多抗拒多抵触。
宁瑶知道,那并不是对她的抵触,那是他对于自己的抵触。
对于他的心结,宁瑶一直以来都是以安慰、逃避、顺其自然的方式去对待,她以为只要自己遵照他的意思不去碰他,他就可以感觉不到屈辱和愤怒,她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一切伤痛,可以带走一切伤害,可最后发现,有些深入骨髓的痛是时间怎么也带不走的。
他的心病太深,得下一剂猛药。
因为一处伤口如果一直藏着掖着,不让它透气,只会使皮肉腐烂,导致病情加重,所以她要做的就是让他的伤口暴露出来,让它见见光,透透空气。
那晚,无论苏巍州怎么不愿意,宁瑶都厚着脸皮,在他耳畔徐徐诱之,蛮力使之,半用强半甜言蜜语的给他灌着迷魂汤,等他放松警惕,卸掉防备,她再来把他身上的遮羞布一点一点除去……
宁瑶终于见到苏巍州受伤的地方。
被她凝视着的那一刻,苏巍州心跳都停止了,如同一条被海浪错拍打上岸的鱼,缺氧、难受、无法呼吸、濒临死亡……
尤其是她半晌都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像是静止在了这一刻。
他忍不住猜想,她是不是觉得恶心,觉得可笑,或是觉得他没有用……
这么想着,他脑海中几乎已经浮现出了她嫌弃,嘲讽,冰冷的眼神。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甚至比他受伤的那天还要令他难堪……
苏巍州浑身压抑不住颤抖着,修长苍白的手指紧捏成拳,骨骼咯咯作响。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无声的折磨,撑着床仰起上半身,正欲离开,这时候,感受到她海藻般的长发如瀑布泄了下来,落在他腿上,紧接着,一片柔软温热覆在令他抬不起头的那一处,覆在令他饱受折磨的那一处……
苏巍州脑子嗡了一下,一片空白,整个人失了力气的重新弹了回去……
她在做什么……
他浑身抖如筛糠,想要将她推开,可当握住她肤如凝脂的肩头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使不上劲,或者说,其实是自己并不想使劲。
他贪恋这种感觉,贪恋这种令他骨酥腿软的温柔与呵护。
苏巍州闭着眼,浑身松弛下来,手指穿进她的乌黑亮丽的长发间细细抚弄……
最后,她握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指,来到自己的裙底……
此时的宁瑶,脸颊如同被晚霞染上了色,晕晕红红,杏眼里像是住进了一片星河,闪闪烁烁……
看她这样如痴如醉的神色,他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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