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的确像是徐并说的话……”宁瑶轻挑秀眉,接过苏巍州怀里的猪,心情豁然开朗,有兴趣的提议道,“对了,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你说,叫它什么才好?”
苏巍州微微蹙眉,想了好久,才认真的答,“不如就叫它‘猪’,如何?”
宁瑶裂开了,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她摆摆手,“算了,不指望你了,我自己想吧。”
再次见到阿正是在一个和风细雨的清晨。
都快一年未见,那个缠着她要听故事的小屁孩,已经出落成一个稚嫩俊朗的小男生,记得之前在容家见他时,他不过才到宁瑶的膝盖,可现在却像是雨后春笋般的长势,直逼她大腿。
看这架势,长大以后一定是个手长腿长的大帅哥。
由于是苏巍州带他过来的,阿正明显很害怕他,如同掉进猎人陷阱中的小兽,满眼防备紧张。
不过看见到宁瑶之后,阿正清澈的眼里明显有一丝松懈,还有一丝欢乐,“是你啊,我记得你,你是我哥哥的女朋友,我们三个人还在一张床上睡过,我还记得你还给我讲了一整晚故事呢。”
他的声音稚嫩甜腻,奶声奶气,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宁瑶有些顾虑的看了苏巍州一眼,还好,这次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这才放宽心,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阿正,我已经不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了,不过我还是那个可以给你讲故事的姐姐……所以以后不许把这些事情说给别人听,就连哥哥也不行,好不好?”
阿正虽小小年纪,却在容家那样复杂的家庭关系中培养出了一双察言观色的眼睛,他看了看宁瑶,又瑟瑟的看了眼苏巍州,担忧的问,“你们……是一伙的吗?”
宁瑶被一个不足五岁的小男生问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说是吧,肯定会吓到阿正。
说不是吧,苏巍州也不乐意。
她想了想,指了指苏巍州,俏皮的回答,“他是我的手下。”
容正思考着她的话,又怯怯的瞟了苏巍州一眼,小声问,“所以他……要听你的指挥,是吗?”
她轻笑,点了点头。
原是想让一个小孩别太紧张,可不想下一刻,他呜咽大哭的抱着她的腿,像是抱着一根救命稻草,“姐姐,那你送我回家好不好……这个哥哥比我哥哥还不好接近……我害怕他,还有他手底下那群穿黑衣服的人……”
宁瑶爱怜的抱着这个小哭包,拍了拍他弱小的脊背,“乖,阿正受委屈了,阿正想哭就哭,哭一场就不难受了。”
有了她的鼓励,阿正哭得更厉害,一边抽噎着,一边断断续续的问,“每次……只要我……我一哭……周围人都会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姐姐为什么反而……还劝我哭……”
她捏了捏着他吹弹可破的小脸,如沐春风的笑起来,“那是他们胡说八道,上帝既然赐予人哭的权利,那么,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使用这一权利。”
阿正终于哭够了,黑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湿漉漉的眸子又黑又亮,满眼期待的对她说,“姐姐,那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41223/1196607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