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翻了翻资料,“大概就是他父母了。不过他的父亲不是生父,是继父,近几年才染上赌博的瘾,好赌成性,常年流连各大赌场,赌输了就向江晨索要钱财,他名下的账户显示江晨每月都会按时给他打钱。我想,既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应该也没什么感情……”
“哦,对了,他还有一个得了癌的母亲,病历也都在这了,家里的钱都被他那个不成器的继父拿去败光了,他母亲吃不起药,近年来病情恶化的很严重,只能等死……我想这应该就是他的软肋了,我马上派人把他母亲抓过来……”
容轩蹙眉,伸出手,“拿给我看看。”
他拿着那份资料,细细的、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不知为何,忽然勾唇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敲击着桌面,“去抓人吧。”
“好,我马上派人去那小子家里。”
“不,”容轩眉宇间都是一目了然的慵懒,“不是去家里,是去赌场!”
“什么?”助手讶然,怎么也想不通,“去赌场做什么?”
他幽幽的笑道,一字一顿,“去抓他的继父。”
“啊?”
“他有钱给继父赌博,却没钱给生母治病……你说,到底谁在他心中更重要?”
助手只觉得匪夷所思,“……哪有不爱自己生母反倒爱继父的……他给继父打钱,或许只是出于被迫,不得不这么做……容总,你会不会是弄错了?现在时间紧急,我们可没有抓错人的本钱!”
“啰嗦!”容轩揉眉心,淡淡的解释,“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血缘关系都坚不可摧。”
“你看资料上显示,江晨两岁时死了父亲,他的母亲带着他与兄长改嫁了现在的继父,如此说来,他与继父之间也有长达十几年的感情。”
“还有,”容轩笑着解释,“上回我问过警察我那天遇害的情形,枪口鉴定报告显示我是在警方出警后,警车就快到达现场时,才受的伤……明明警察都来了,可那小子非但不趁此机会逃跑,还敢开枪杀我,说明什么?”
“说明他……不怕死?”
“是,说明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像他这样的亡命之徒,绝对不会甘心一直受制于人。银行的流水账也显示他从工作开始就一直在给继父打钱,期间从未间断,已经长达四五年……说明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他自愿的……至于为什么他不爱生母,而爱继父,那就是他们的家事了。”
“英明啊,容总!”助手茅塞顿开,“我马上多带些人手去各大赌坊找人!”
容总微微颔首。
抽屉里的手机锲而不舍的传来震动的声响,他看了眼,是串陌生号码……这个时候还有谁会这么锲而不舍的给他打电话?
不可能是绑匪,绑匪要向他传递的意思,视频末尾都交代清楚了。也不可能是生意上的事,这是他的私人手机号。
思来想去,他脑海中忽然浮现那个女人惊慌失措的面孔……
昨日,发现阿正失踪,她便是吓得花容失色……
这通电话会不会是她打来的?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昨日已经验证过,那枚从他醒来,就一直放在口袋里贴身保管的戒指,与她的手指并不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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