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沈翊的人,尤其是同龄人,大多都认识虞欢。
那个男人认定了这个女人,于是将她广而告之自己的朋友们,他乐于分享虞欢的美,却也自私又小心眼宣告这个女人已经属于自己。
于是虞欢的脑袋顶上时时刻刻都顶着“沈翊所有物”,她也很乐意。
沈觅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恨沈翊。
他是先行者,于是后来者都会被冠以“拙劣的模仿者”的称号,就连陈嘉毅都说:“你们真不愧是两兄弟,喜欢的女人都一模一样……”
他说的闪烁其词,目光中带着探究与疑惑。
陈嘉毅大概也猜到了,以沈翊的性格,连他都认识虞欢,沈觅这个亲弟弟怎么会不认识。
而那个女人,还特地找了个跟前男友长得差不多的男人,大概也是情伤未愈,宛宛类卿。
总之,陈嘉毅看着微微低头不语的沈觅,还是别开了话题,拉着他继续进行这场生日宴会。
包厢里头兄弟很多,男男女女的,都是陈嘉毅这几年的人脉,头顶的霓虹灯闪烁着,悠悠晃过每一张醉生梦死的面孔。
中央还有摆好金字塔型酒杯,陈嘉毅打开香槟,一瓶一瓶往下倒,浅金黄色的液体在水晶杯反复折射,散发出妖异的美感,伴随着嘈杂的声音交错,觞觥杯影。
沈觅喝的最多的是啤酒,带点苦味,香槟偏甜,他捧着一杯坐在角落里,俊秀的面孔招蜂引蝶。
有个穿着火辣的女人走过来搭讪,她的十指纤细,涂着妖艳的红色指甲油,一头大波浪,沈觅微微低头便能看见无限春光。
“帅哥,一起玩?”女人搭上他的肩膀,眉眼含情。
陈嘉毅过来叫停:“别,我的姐,人家还是个小朋友。”
女人身上有很浓重的香水味,沈觅蹙着眉头往旁边移。
手臂落了空,女人被勾起兴趣地挑眉,她倒是没怎么在意沈觅的年龄,只是他长得帅,尤其是侧颜,线条柔和又透露着冷硬,双眸幽暗深沉,覆盖着一层水光,在灯光下格外涟漪,尤其是眼角的小痣,勾的人心痒痒。
“小朋友怎么了,没成年?”女人瞥了一眼陈嘉毅,又看向沈觅,目光在他的身体上来回打量着。
成熟女人的目光打量火热且赤裸,沈觅几乎能想到她脑袋里在想什么,胃里一阵翻腾,再加上心情不佳,他放下酒杯,对陈嘉毅说:“哥,我出去透透气。”
女人讨了个没趣儿,撇了撇嘴喝酒。
陈嘉毅笑着说:“人家有女朋友了,你不是人家的菜。”
女人“切”了一声,站起身来加酒去了。
包厢外面有个阳台,夏季连城的晚上还有三十度左右,哪怕风声带暖,也比包厢内冰冷却又带着奇怪味道的空调要好。
底下街道门面都开了门,路灯一盏一盏亮起,像是连城这块锦绣山河上镶嵌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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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觅吹着风看景色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特殊的铃声让他心里一紧,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接了电话。
“喂,欢欢。”
虞欢笑着问他:“在做什么?”
“不是告诉你了吗,今天朋友生日。”沈觅说。
“都快七点半了呢,还没完?晚上还有活动吗?”
“嗯……”里面的声音连门都拦不住,渐渐传了出来,沈觅听着就头疼,“看来还有的闹。”
不过听着虞欢的声音,他心情似乎又好了点,此刻风拥入他怀里,他却更想把她拥入怀里,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比那个女人……不,比其他女人都好。
“那么晚啊,你骑自行车回去?需要我去接你吗?”虞欢问,像个小女生似的黏着男朋友。
沈觅背靠栏杆,听着她撒娇一样的声音,调侃着问:“怎么了?想我了吗?”
“对啊,我想你啊。”虞欢倒是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沈觅一愣,心房被这句话瞬间充满,甜蜜的汁液流淌在血管里,肆无忌惮地冲向脑海。
“对了,我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件事。”虞欢想起重点,“过几天是我妈妈生日,我需要一位男伴。”
见家长?!
沈觅立马站直身体,有些不安地原地走动,手指抚摸着鼻翼和脸颊,似乎是有些紧张:“需要我去吗?我要穿点什么?正装?你妈妈喜欢吃什么?我…我…你爸抽烟喝酒吗?我要不要买点营养品什么的,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他喜欢游戏机吗?干脆我都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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