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执拗,做了二十几年夫妻虞薇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他的,所以虞薇只是笑着看着他,没有再拒绝了江川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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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感觉老爸老妈离婚会很艰难。”江弦生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晴空万里。
周末终于放了一天假的他浑身都肌肉酸痛,昨天晚上他还画了四十张速写,画到凌晨三点才结束。
于是虞欢终于能跟他好好聊聊,给他倒了一杯水:“我也知道,上次江川同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摆明了不想离婚,我好像还听到他哭了。”
“呵呵。”江弦生冷笑,“那可真是稀奇,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
“总之,如果江川不同意离婚且作为纳税大户,法院可能会尽可能调解,拖个半年的,对双方公司和个人名誉恐怕都会有极大的影响,谁都很痛苦。”虞欢说。
“搞得好像妈妈就不是纳税大户了一样。”
“可是你觉得他们两个能和平离婚?虞薇女士只能走提出诉讼这一条路,按照新编的民法典中提出准予离婚的条件,除非虞薇女士拿出江川跟其他女人同居的证明,把他的尊严和名誉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其他的什么分居两年——”
江弦生补充:“他们两个压根没分居,江川就是个狗皮膏药,自己出轨还要缠着妈妈,把自己当皇帝了。”
“对啊。”虞欢点点头,继续说,“还有家庭暴力——我看妈妈对江川暴力还差不多,吸毒赌博什么的江川更是没有。”
说完,她瘫在床上:“离婚……任重而道远啊……”
四个人的家庭,也就江川不希望分开了。
“所以说除非是闹到最难看的那一步,不过我觉得妈妈不会拿出江川跟其他小三小四住在一起的证据。”
光线从外面透进来,像是丁达尔效应,光影的线条清晰可见,触手可及。
虞欢伸出手要去抓,却又如梦泡幻影。
“是啊……因为她是妈妈,如果只是孤身一人,她就好孤独一掷,可是她的身后还有我们两个怨种,闹到那一步的话,我跟你都不会轻松。”虞欢放下手,闭上眼睛淡淡说道。
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江弦生动了动肩膀,冷哼一声,俊秀的脸庞被光晕所笼罩,美得有些不真实:“我倒是不在乎名声什么不名声的,如果那些人真因为如此而远离我,那我应该感到庆幸。”
“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不靠爸妈也很多年了,连城待不下去大不了我就再出国好了,刚好还不用过国内的司法考试。”
俩姐弟想的简直不要太轻松,仿佛这都不是什么事。
江弦生躺了一会儿,享受着空调和软软沙发带来的舒适,随即才起身:“好了,下午不是要出去玩吗?我回画室把雾里带出来,顺便跟老师请个假回去参加妈妈的生日。”
“行,我开车送你。”
她没开车过来,但是可以借一下谢九川的车。
给谢九川打个电话,谢九川此刻人不在酒店:“我等会把车开回来,等我十分钟。”
虞欢挂了电话立马对江弦生说:“你先下去,我补个妆。”
江弦生:“……?”
神经病。江弦生开门出去了。
虞欢起来连头都没梳,就这样出去还不如干脆杀了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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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澄刚结束上午的拍摄回来,整个人累得不行,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她只觉得假笑得整张脸都僵了。
休息了没一会儿,她又想起虞欢好像也在这家酒店,但是手里头没虞欢的联系方式,便让助理去打听打听虞欢住哪间房。
1219……1219……陆澄在心里默念着,在十二楼找着房间。
前方一间房的门突然被打开,陆澄微微低头,她戴了口罩,免得被人认出来。
是个看起来刚成年的男孩子,长得很漂亮……对,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确实不太对,但他就是面部线条都十分柔和俊美的男孩。
陆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男孩脸色冷漠,走向了电梯。
可是当陆澄找到1219的时候却愣住了,如果没有记错,刚刚这个男孩子好像是从这里出来的吧?
虞欢跟一个好看的男孩子共处一室?
陆澄不得不乱想,随即又晃了晃脑袋,别别别,也许是误会了,也许是她认错了房间,虞欢不一定在这间房里。
但陆澄还是敲了敲门,低声道:“那个……虞欢?你在吗?”
“谁啊?”虞欢过来开门。
两个人面面相觑,虞欢身上还穿着浴衣,头发微微凌乱,面上覆盖了一层水光,水滴沿着下颚线流向下颌。
陆澄一下子就慌了,这不就是一副刚刚办完事的样子吗?
她……她怎么可以?!那那个长得像沈翊的男人又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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