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就是丈母娘很满意他,连小舅子也直接喊姐夫,谢九川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所以谢九川没有纠正江弦生的叫法,甚至没有告诉江弦生说“其实你姐已经有男朋友了”,而是不动声色地应下:“你姐呢?”
江弦生再次有先见之明地坐到后面:“女人嘛,涂涂抹抹的,为悦己者容呢。没关系姐夫,你别看我姐说十分钟,没个半个小时肯定搞不定,所以我们两个先去接另外一个人,到时候再折回来接她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江弦生真的很会说话,一句“姐夫”,一句“悦己者容”,哄得谢九川心花怒放。
“等待女士是一种美德。”谢九川笑道,踩下油门,“不过可以听你一回,大舅子。”
车内很舒适,这俩车是全黑色的,江弦生没注意是什么牌子,大概很普通的价格,适合低调出行。
江弦生问:“姐夫,你认识我姐多久了?”
多久?
“好几年了。”
其实谢九川自己也不记得多久了,他有太长的一段时间都过得很痛苦,很迷茫,也很疲惫。
“你今年多大?”
“二十八,马上二十九。”顿了顿,谢九川略有迟疑地问,“会嫌弃我老吗?”
江弦生目瞪口呆,觉得有几分好笑:“姐夫你说什么呢,你不觉得你们两个这个年纪配在一起刚刚好吗?男人二十八九算什么老,只能算成熟男人刚刚好。”
谢九川突然想到了沈觅。
两个人只打过那么几次照面,却又不得不说沈觅的确是年轻,他们两个相差差不多十岁,沈觅身上的朝气蓬勃和少年英姿在他这个年龄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他呢?或许算不上英雄迟暮,这四个字离他还很远,但也算不上年少轻狂了。
“我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不久前的相亲?你们两个既然认识那么久,见面的时候应该聊的还可以吧?”
虽然虞欢当时说的是只知道跟他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没准是害羞。
谢九川微微歪头,缄默。
虞欢压根就不认识他。
也不怪她,毕竟她进学校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
他记得她光芒万丈的样子,也曾在心底里羡慕过那副模样,在疲惫不堪四面楚歌之际在脑海中闪回过,因此惦念了几分。
后来见她从神坛颓败,他又觉得可惜,惦念与怜悯,以及一遍一遍在夜晚里闪回出现在梦里的身姿,他才发觉自己有点喜欢那个女孩子。
人人都说他好,好到不得了,长得好家世好,甚至洁身自好到那些人背地里说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于是谢九川只是微微叹气,带着一点玩笑的意味道:“我觉得是我在单恋。”
江弦生猛然噤声,呆呆地看着谢九川那凌厉的侧颜。
姐居然还有这种本事?
电话铃声响起来,江弦生见是虞欢打过来的,连忙接着,然而他还没开始说话,虞欢就吼了过来:“江弦生!你人呢?你特么的是跟谢九川私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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