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水壶左右晃晃,缺耳汉子小心喝了一口,一包药兑了大半壶水,但是依旧能尝出药味和甜味。
几人都惊奇的咋舌,没想到汤药还能兑糖,这样喝着就一点也不苦了。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汤药吗?
几人围坐在火边小口小口抿着,品尝这乱世里几乎极少沾唇的甜味。
“阿州,快点,起来喝了药。”
丁吏用何洲的水壶也给他冲了药,见他趴着没有反应,心道他怕是不服挨打,正在生闷气。
便提了他的水壶过来开解道,“你瞧,赵都尉给的这可是好东西啊,甜的!”
丁吏又推了推何洲,“再说今日本就是你自找,公孙娘子与赵都尉不深究你就不错了,还有什么不服。”
“公孙娘子?”一直趴地上的何洲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字一样,抬起头来,“公孙娘子长得真好看啊!丁叔。”
敢情这死小子就是在想美人呢?
丁吏沉下脸,只想把水壶摔他脸上。
何洲此时倒是来劲了,他龇牙咧嘴的从睡袋里爬出来,拿过水壶,干了一大口,被烫得直吐舌头。
“我就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就算被烫依然不妨碍何洲吹公孙颜,“我以后的婆娘要有公孙娘子一成好看就好了,一定能生出一个俊小子。”
“还能比赵都尉俊?”缺耳汉子嗤笑一声。
“差不多能跟赵都尉一样俊就行。”何洲思考了一阵,觉得比赵云俊可能有点难度,差不多也成。
怕他们越说越没谱,丁吏急忙提醒道:“差不多行了啊,赵都尉是你们能擅议的人吗?还有以后少提公孙娘子。”
丁吏警告似的踹了何洲一脚。
“知道了!”不提就不提,何洲心想,在心里偷偷想还不成吗。
不提士兵营房发生的小插曲。
公孙颜在喂坐在赵云怀里的公孙承吃蛋羹。
从外面回来,公孙颜问过了赵云还有没有要忙的,得到回答后就拉着他去了厨房帮忙烧火。
里魁姜行送来他家攒了几天的五个鸡蛋,公孙颜不忍心,回了十斤面条才收下,还给受惊那户人家也送了十斤挂面压惊。
拿着五个鸡蛋在厨房,给赵云他们做了一大锅鸡蛋挂面,留下一个蛋给公孙承蒸了鸡蛋羹。
虽然寒酸,但别无他法。
她们一直托词是公孙瓒藏匿的物资。
拿出衣服、面条、鸡蛋和白纸和一些铁质工具已经是极限了。
再随时掏出一包白面,几把嫩韭菜就有点侮辱别人的智商了。
所以尽管心里想念韭菜盒子、鸡蛋饼想得要死,公孙颜依然不敢乱来,只等到了令支再打牙祭。
“啊~呜。”公孙承乖乖的张嘴接了一小口蛋羹。
田楷在旁边痴迷的用独臂摆弄着公孙承的九连环,时不时急眼,给自己增加难度。
公孙颜要跟赵云去巡视,就将公孙承交托给了田楷,一老一小窝在一块玩公孙颜买的玩具,到后来又变成公孙承看着田楷玩。
公孙颜蒸好蛋羹回来,看得无聊的公孙承急忙跑过来。
抱着公孙颜的大腿,又看见后面端一大锅面条跟着的赵云,拽着他们两人不肯撒手。
对刚刚经历家破人亡的公孙承来说,以保护者姿态出现的赵云恰好弥补了他缺失的父兄角色,亦是十分亲近。
公孙颜无法,只好让赵云放下锅抱他坐着,自己吹凉了蛋羹再去喂他。
“好吃吗?”
“嗯!”
公孙承用的还是最开始的小木碗和小木勺,一口吞下去,小孩眼睛亮亮的直点头。
十多天以来,公孙颜每天早晚一杯牛奶,一日三餐在允许范围内精心安排,公孙承张了一圈小奶膘。
也继承了便宜老爹公孙瓒的好样貌,小脸嘟嘟的瞧着十分可爱。
看他这个样子,公孙颜不由的伸手在他脸蛋上捏了一把,与同样神情柔软下来的赵云相视一笑。
听张泽说有面条可以吃的夏侯兰一进门就见着这一幕,脚下一顿。
他挠了挠后脑勺寻思自己要不要出去,转头与同样看见了这一幕表情微妙的田楷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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