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这样的对话,在各处都有发生。
赵云刻意在城外的那一番耀武还是颇有成效的。
至少此时临渝从上到下,都不想打。
在发现自己象征性的威胁,居然引来如此坚决的重拳回应后。
临渝城中世家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悔断肝肠。
几百年来,他们一直默认遵循着的世家规则,被暴力打破。
新上任的太守,直接掀了牌桌。
纵然咒骂公孙氏和赵云不讲究,但真的看见城外那支人人带甲的军队。
这些逆骨世家还是怂了。
知道战事将起时,就有心思活泛的世家开始谋划后路。
只是故土难离,他们终究还是想要赌一把。
赌赵云会愿意和他们谈。
但被逐出来的使者,宣告希望破灭。
知道蒋氏的造船厂以及商船的动向,城中大多世家都决定跟随其后,从海路举家外逃往青州。
眼见赵云军寨后,一片片林子倒下,对方攻城器械造好之日,就是攻城之时。
城中世家纷纷加紧集合资产,加快了撤离的脚步。
举家外迁,说来简单。
贫家搬迁尚有两个破瓦罐,更不必说这些世居豪族,一时间各家十分繁忙。
独留城中百姓,瑟瑟发抖。
蒋宣跪坐,神情垂丧之极。
他的腿上,用布托着从亲随尸体上摘下来的那支箭。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看他脸色,咳嗽了几声,却轻笑道:“宣儿,可是心有不甘?”
四角的铜炉里添了足够的炭火,为了压制烟气,还撒了香料。
中年男人热得松了松衣襟。
蒋宣抬头道:“父亲,我不理解。”
刚经历令支之战,连下任家主公孙瑎都折在乱军的公孙氏,理应是最虚弱、急需支持的时刻。
这种时候,他们挑衅得到的,本该是让步妥协。
可为什么,出现在临渝城外的会是那样强势的军队。
蒋宣皱紧眉毛,一脸阴郁的展示着那支黑色的箭。
“那些士卒还有那些骑兵,公孙氏是用什么养起来的?”
“粮秣从何而来?”
“士兵身上的精良的衣甲武器,还有这样的箭,莫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蒋宣的父亲叹息着摇了摇头:“公孙氏许还是有些底蕴的。”
接着他宽慰道:“想不通便别想了,安心准备迁徙事宜。”
他强调道:“尤其匠工和有经验的水手,这些才是我们蒋家立身的根本。”
蒋宣认真点头道:“父亲放心,已经全部安置在城中,只等明日船队靠岸,就可先行送到青州。”
闻言中年男人舒了口气:“好,好,有这些立身之基,我儿定能在袁公帐下一展身手。”
闻言,蒋宣的脸上才松快了些。
且不提蒋家父子,如何规划撤离。
城外,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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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凌晨写文了,脑子跟浆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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