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给张顾准备的接风洗尘的宴席也就没吃成,全家都围着马张氏着急起来。
好在马张氏的病情被陈大夫给控制住了,说是只要好生的将养半个月左右,应该就没事了。
然后陈大夫又让马张氏不要过于消耗心神,不然病情会更加的严重。
等送走了陈大夫之后,张顾坐在马张氏的床前说道:“姑母,您还说让侄儿不要过于悲伤呢,怎么到您这里,您却是这样了。
您要是放不开的话,您让侄儿如何自处?
要是知道姑母会悲伤至此,侄儿就不来梁城了,若是侄儿害得姑母大病不起,您让侄儿如何安心?
卓城家中的事情已然发生了,咱们张家也就剩下咱们姑侄两个了,您要是有个好歹,您让侄儿活是不活了?
姑母,您得好起来,侄儿就您一个至亲的人了,您就是为了侄儿也要好起来才行,知道吗?”
马张氏听得眼泪直掉,抓住张顾的手说道:“墨儿,姑母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说得没错,张家就剩下咱们姑侄两个了,姑母不能再有事情。
你放心,姑母会放下的,姑母只是一时悲伤至极而已,过了这一阵儿,姑母也就好了很多,你不必担心就是。
墨儿啊,你是姑母的至亲之人,你也得好好活着,不然姑母连个娘家人都没有了。”
马都见他们姑侄两个越说越是凄凉的样子,便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把我与尚儿都忘了?我们爷俩儿就不是你们的至亲之人了?
还有敏儿,她虽然嫁出去了,但也是你们的至亲之人啊。
以后你们不许这么说了,别忘了,你们还有我们爷三个呢,我们也是你们的至亲之人。”
张顾忙朝马都施礼道:“姑丈教训得是,侄儿记住了。”
说着他又拍了怕马张氏的手,笑道:“姑母,您听到了吧?姑丈和表哥表妹也是咱们的至亲之人。
因此您不能再过于悲伤了,您伤了身子,我们也同样的难过,记住了吗?”
马张氏点了点头,泪水又下来了。
马都见状,忙拿起手帕来,给马张氏擦去眼泪,说道:“看看,说着说着你又哭了,好了,别哭了,不然你又把墨儿也惹得哭了。”
这时马尚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口中说道:“娘,快起来喝药吧,这可是孩儿亲自给您熬的,还放了许多糖霜,一点也不苦呢。”
张顾看着马都一家人,心里叹息了一声,同时也决定了,回到圣京城之后,一定要把真的张墨给马张氏送回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三天过去。
张顾已经习惯了在马家的生活,这三天除了上午和下午去看望一下马张氏,其余的时间张顾就在读着有关梁城的书籍。
他弄出来的宣纸还没有在梁城大肆的卖开,只有很少宣纸在豪门富户中流通,马府也有不少的宣纸可用。
只是用宣纸印制的书籍就很少了,整个马府才不过几本而已,现在还当着宝贝一样的放在马都的书房中。
张顾知道宣纸这东西要想在宣国卖开了,还需要两三年时间,因为张家造纸厂的产量还没有上来,连庆国都供不上呢,更别说宣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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