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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温甜和枝桑就出发前往强哥家。
强哥家的地址是闭园前鱼妹悄悄塞给温甜的,在福川区的城中村里。
密密麻麻的握手楼,给路上的行人一种压抑感,纸上的门牌号是一栋自建的小矮楼,生锈的紧掩的门都透着一股老旧的气息。
“……是这里吗?”
这栋楼太窄太破,让温甜有些不确定。
枝桑对了一眼纸上的号码,下意识地站在了门前,让温甜站在他的身后。
“敲门问问不就知道了。”
“叩叩”,枝桑轻叩房门。
“敲什么敲,他妈昨儿晚上不是打钱过去了吗还催。”
有一道凶狠的男人声音从屋里传来,骂骂咧咧,像是动了怒冲出来打人。
吓得温甜藏在枝桑身后躲了躲。
开门,果然男人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见门外的不是债主,他便更有底气了。
“他妈的你们谁啊。”
嚷嚷得粗鲁极了,显然不是向来说话斯斯文文的强哥。
即使气质不同,他眉眼却和强哥的神似。
温甜猜出他大概就是鱼妹昨天所说的强哥那个一来就骂人的弟弟,壮着胆子问。
“请问这是强哥家吗?”
“嘁,那个废物在外头还挺气派啊被人叫哥。”这人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没有承认,没有招呼,没有请他们进去。
自己反倒走回进了房间,窝回到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门却是没关的。
里面因为点燃的香烟而变得乌烟瘴气,枝桑并没有带温甜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外观望。
好在他们并没有等太久,就见到端着一个洗脸盆走出来的强哥。
强哥见到门外的枝桑和温甜也是一愣。
“你们怎么来了……”
他当然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才过来的,神色却是窘迫的。
不过来了都是客,他总不能把人赶走,正想问他们怎么一直站在门外。
看了一眼摊在沙发上的弟弟也明白了,忙将人带进里屋。
“快进来。”
被人避之如蛇蝎,强哥弟弟根本不在意。
他不屑地“呸”了一口痰,继续抽他的烟,没再管他们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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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里屋,但实际上已经走进了强哥妈妈的房间。
真正见到躺在床上的人,温甜才知道到底什么叫“病得很严重”。
她从没见过这个阿姨,但都知道,正常人是不该瘦成这样皮包骨脱了相的。
她眼皮耷拉着,眼神也恍惚,发现有人走进房间看过来时甚至都不能聚焦。
呼吸很浅很浅。
更别提空气中那股奇怪的闷了很久的怪味。
即使是枝桑见了,心也是咯噔一下大叫不好。
温甜有些哽咽,艰难地动了动唇。
“阿姨她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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